瞅眼在后面没过来林衣竹:“就你俩?”是不是太势单力薄了点。 周成彦轻笑:“我们是文明人,又不打架,只找他说理。” 老大爷眯眼,提起烟袋指着前方:“就那呢,一伙人都在。” 巷口对面是马路,马路对面有条河,河的那边就是在建造的大型体育馆,体育馆建了没多久,只有基础框架。上午的一阵暴雨,将建筑工人赶回家,无人的工地正是聚会的好地方。 “谢谢。”周成彦道谢,领着林衣竹绕路过桥。 “老头子你干嘛,这俩年轻人过去不是找打!”一位大妈拿掉老爷子的烟袋,不高兴的吼他。 “你看着吧,没那么简单,人又不是蠢的。”老大爷伸手去勾烟袋,没勾着。 “不准抽烟袋!” 老大爷缩缩脖子,怂了。 体育馆不远,刚下桥没走几步就到了铁皮围着的围墙外,林衣竹攀上去,没在空地见着人,恐怕还在更里面。铁门用铁链拴着,留着一条缝,周成彦试了下,刚好从那条缝里挤进去。两人小心的在工地里找起人来。 “哎,你本来一个人来是想单打独斗?”林衣竹低声问。 “我又没练过,跟他们打不是纯挨揍,”周成彦抬脚,绕过一根斜放的横梁,“先来探探风声,于绍这么嚣张,不可能没人知道,找点罪证,将他们送进少管所——他成年了吗。” “等下。”林衣竹伸手拦住周成彦,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修炼后,周成彦听力直线上升,安静下来,他也听到了。前边不远处,有几个人在争吵,听声音,还有于红的。 “我叫你不要去你听不懂吗,你再去堵他,好让我再丢人一回吗!”于红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跟什么人辩驳。 “我打到他不敢再说话为止!”这是于绍。 “不行!”于红歇斯底里吼,“你就不懂吗,有些人不是你打了就会听话的!” “那怎么办?!” 于红咬牙,神色不停变化,最终还是道:“算了,别管他。” “不行,我妹子怎么能让人这么欺负!” 两人放轻脚步靠近,声音就在这堵墙后面。林衣竹看看四周,搬过一袋石灰,借力攀上墙壁,勾着墙檐探出头。墙的另一边,于绍在房间内无头苍蝇似的转圈,于红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双眼通红的盯着地面,不时抬头和于绍说话,周成彦视线一转,看到靠着墙根的几人,瞳孔一缩,立马跳下来。 “怎么了?”周成彦用嘴型问。 林衣竹拿出手机,在上面打字:“有更好的方法整治他们。” 周成彦一头雾水的看着林衣竹走出去,拆开手机换了张电话卡,拨通一个号码。 “喂,你好,我要报案,有人吸毒,位置是xxx,西郊体育馆附近,好的。” 周成彦:“!!!”要不是他还记得不能发出声音惊动他们,他都要大喊出声了,于绍吸毒!那于红她会不会也…… 林衣竹回来再次确认短时间内这群人不会离开,拉着周成彦走出工地。 “你确定吗,他们真的,怎么可能!”一到外面,周成彦忍不住放大声音才能表示心中的震惊,他最多以为于绍是中途辍学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哪能想到他居然这样。 林衣竹点头:“可卡因,他们在通过鼻嗅的方式吸毒,不会认错。” 警方来的很快,长鸣的警笛声惊动了河岸两边的人,于绍他们想逃,拖着一众飘飘欲仙的小弟逃不了。 林衣竹遥遥看着几人被带上警车检测,和林衣竹踏上回去的路:“不够劲,当时赶着送你回去,就踹了几脚,现在还想再踹几脚,没机会了。” “恩,我也想踹几脚。”周成彦颔首。于绍等人进戒毒所是应得的,但他受到的伤害却无处宣泄。和林衣竹一起来时,他想到可能会发生一场恶战,可能浑水摸鱼上去出口恶气,现在这样就像蓄足力气却打在一团棉花上,敌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的怨却只能往回咽。 法律道德约束人的行为,使用起来不如以暴制暴来的痛快——周成彦的想法在悄悄改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