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哼,知道错就好。我吗?我当然要和至冬小子一起走,证明自己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借此机会打探夜鸦亲王的下落,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啊。” “阿尔戈先生?”捧着一大包谷米的冬妮娅出现在厨房门口,“你在和谁说话?” “嘎?!嘎嘎!当然是在...是在自言自语了嘎!”阿尔戈慌张地转着眼睛,好在鸟类不会脸红,否则它一定会被识破的。 是幻觉吗?冬妮娅揉揉眼睛。 方才,她似乎看到独眼小宝的玻璃面罩上掠过一道光。 * 对达达利亚来说,这次离家与之前的每一次并无不同。 他总于深夜启程,在家人的梦中退场,或许是由于接到的任务总是隐秘又紧急,又或许是因为他不愿面对离别。 他通常不会带什么东西离家,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衣食住行都有充足的后勤保障。 只是这一次,在冬妮娅的坚持下,他不得不扛着一袋谷米,挽着一条围巾上路。 谷米是阿尔戈的口粮,围巾是冬妮娅答应送给宁归的礼物——虽然他现在并用不上。 等在家门口的属下看到他的样子,皆是一愣,胆大的凑上前,“那个...公子大人,要不我帮您...” “不必了,准备出发。” 几驾马车的车轮碾过雪原,留下数道细长的凹陷与花瓣样的马蹄印,当海屑镇上的最后一盏灯熄灭,属于至冬人的夜晚终于姗姗来迟。 车厢内,吃饱喝足的阿尔戈躺在一只软枕上呼呼大睡。 达达利亚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捧起那只缠绕着蓝色围巾的独眼小宝玩偶。 冰蓝色的瞳孔被玻璃面罩反射成浅褐色,那是宁归眼睛的颜色。 “...你一定在恨我吧?”他额头抵着面罩,轻声说道。 玩偶和宁归一样不说话,坚硬的玻璃面罩透着一股寒意,却让达达利亚联想到宁归温暖而柔软的脸颊。 曾经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好好抱一抱他呢? 达达利亚将玩偶摁进怀里,再度将视线投向窗外。 马车已经驶离海屑镇,隔着雾气与雪幕,能看到一点如星辰般微弱的光,那是至冬宫穹顶之上的冰凌,它取代了女皇的爱人之心,用寒冷封印着整个国度。 女皇曾是一位无比温柔的神明,她为了至冬人想要的未来,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而他作为执行官,在宣誓效忠女皇的那一刻起,也定下了同样的决心。 达达利亚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只是当他抚摸着玩偶粗糙的表皮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