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进来?” 掀了掀眼睑,墨上筠耸肩,“懒得当电灯泡。” 阎天邢微微一怔。 继而,不经意地皱了下眉。 停顿片刻,他看着墨上筠闲散淡定地神情,本想说点什么,可转念一想,又将思绪压了下去。 过去的事拎出来说,本就没有什么意思。 再者,没那个必要。 篝火上的野兔和红薯愈接近十分熟,香味也愈发的浓郁,空气中弥漫着勾人食欲的味道。 墨上筠也适时地收起了笔记本,等待着阎天邢最后给野兔加工。 这时—— “谁在哪儿?” 一道故作严肃地女声,打断了这方土地的宁静。 阎天邢轻轻皱了下眉。 听着耳熟,墨上筠抬眼看去。 只见在阎天邢的后方,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一探头,就跟墨上筠视线交汇,看清人,她眼底的那抹防备立即隐去,随即坦然地走了过来。 走来的人,是梁之琼。 她最初只见到墨上筠,阎天邢的背影看着有些眼熟,但毕竟不熟悉,只以为是墨上筠的朋友,可一走近,不经意间扫了阎天邢一眼后,差点儿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阎教官!” 梁之琼立即站定,颇为正经地喊了人一声。 阎天邢抬起眼睑,凌厉地眼神从她身上一扫,梁之琼顿时汗毛倒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在心里,梁之琼结结实实地骂了一个字—— 靠! 墨上筠怎么会跟阎天邢在一起? 视线从篝火上的野兔上扫过,梁之琼有些移不开眼。 她是循着香味过来的。 谁知道,阎天邢这个总教官就在这里。 季若楠和牧程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个人…… 澎于秋再三叮嘱不能招惹的人。 澎于秋的直系上司。 梁之琼暗自咬牙。 “什么名字?” 懒懒收回视线,阎天邢拨弄着篝火里的火炭。 “梁之琼!”梁之琼一字一顿道。 “在这做什么?” “报告,”梁之琼盯着那只香喷喷的烤兔,“路过!” 墨上筠手指把玩着签字笔,抢在阎天邢前面,朝梁之琼挑眉,“想吃?” “想。” 一个字脱口而出。 等梁之琼反应过来,欲要抑制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冷不丁有些囧。 “去拣点柴来。”墨上筠吩咐道。 “……哦。” 梁之琼不情不愿地应声。 虽说不愿听人使唤,可看在野兔的份上,她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实在是食堂早中晚三餐都是蛇肉、蛇汤,连早上的肉包子都是包着蛇肉馅的,她一靠近食堂就恶心想吐,咬牙吃了几口,全给吐了,现在饿得不行。 自然不能放过这顿野兔夜宵。 她迅速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就自觉地走远,去捡柴了。 阎天邢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墨上筠。 刚来时,还听季若楠说梁之琼对墨上筠针锋相对,这才几天,两人就化干戈为玉帛,素来谁也不服的梁之琼,倒是听起墨上筠的话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