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庾进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言辞激烈地对寿衍说道:“呵呵……死有何难?!难的是背负着一世的骂名,忍辱偷生!真英雄,尽管忍受着世人无尽的唾骂,却还能继续顽强地活下去!” “寿衍,你他女良的别哭了,像个娘们儿一样!赶紧给为师站起来!为师就是要让你背负着欺师灭祖,不仁不义的骂名,踩着为师的尸体,扛起咱们颍川士族一派的大旗,继续在刘一朝存活下去!只要你活下去,咱们颍川人就还有希望!你能明白吗?!” 寿衍听罢,不禁为之震撼,他连忙扑倒在地,痛哭流涕,五内俱焚地对着庾进哭喊道:“不!老师,徒儿万万不能、不能啊!徒儿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压力啊!老师,你还是让徒儿跟你一起死吧……呜呜呜……” 看着寿衍哭的撕心裂肺,稀里哗啦,仿佛一副死了亲爹似的模样,庾进的心中竟然没有半点欣慰,反而是心急如焚,怒火中烧,他真想上去狠狠地抽寿衍两个嘴巴子……庾进对寿衍恩重如山,二人虽名为师徒,却情同父子。此时的庾进对寿衍只有一种“怒其不争”的失落之情,这种感情溢于言表…… 庾进对刘的心狠手辣心知肚明,他当然知道,刘既然下决心整治自己,自己便如同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插翅也难飞了……不仅自己会完蛋,之前自己提拔起来的,和自己关系比较亲密的门生故吏搞不好都会完蛋,尤其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寿衍…… 庾进明白,自己横竖都难逃一死,可寿衍还有希望,这个希望就是……寿衍背负着骂名,把他的恩师庾进亲手送上断头台!只有这样,寿衍才能保护自己,甚至还有能力保护庾进的一些门生故吏。也只有这样,庾进一手打造的颍川一派才不至于被连根拔起…… 三日后,齐国公府,萧瑾言房间。 “啊……” 就在这时,萧瑾言突然大吼了一声,猛然惊醒! 只见萧瑾言一把掀开了被子,他依靠在床棒子上,身穿白色睡衣,蓬头垢面,胡子邋遢,目光冰冷,神色恐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体还不由自主地以很高的频率上下颤动着…… 就在刚才,萧瑾言又做了一个极其悲惨的噩梦,他梦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场景……自从萧瑾言看到了刘季玉那惨不忍睹的尸体之后,他悲愤交加,惊悚不已,一下子就昏迷了三天三夜…… 就在这时,睡在隔壁守夜的陈嘉实和桓容祖二人听闻萧瑾言的呼喊声,连忙纷纷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只见萧瑾言摊坐在床上,他定了定神,悲痛欲绝地说道:“玉儿……馨儿……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害瑾言的家眷?为什么?!” 陈嘉实听罢,顿时愧疚不已,追悔莫及,他连忙“扑通”一声跪在萧瑾言的塌前,羞愧地对萧瑾言说道:“主公,这一切都是幼奴的错!要知道刘如此狠毒,幼奴当初就不应该力劝主公拥立他做皇帝!” 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