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若她真想弄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询问沈顷身边的魏恪。 可她如何接近魏恪,又如何去开口…… 就在此时,有婢子叩了叩门,走了进来。 “夫人,院门口有一位自称与您相识的宋小姐,说是来找您。” 闻言,郦酥衣不禁有些惊喜,脑海中也立马浮现出那一道熟悉的靓影。 宋识音。 她的闺中密友。 不过少时,她便听到一阵珠帘碰撞的琳琅之声。 郦酥衣不禁朝房门口望去,只见少女一袭紫衫,在婢子的引领下缓缓走进屋中。她一边走,目光止不住地朝四周打量而去,瞧着兰香院中的一切,宋识音面上是止不住的新奇与惊羡。 “识音!” 如今她在沈家,也算得上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此时此刻,见到曾经无话不说的密友,郦酥衣自然是倍感亲切。她忙不迭迎上前,拉住了识音的手,继而又朝左右示意,让周围下人全都退下去。 一时之间,偌大的房中只剩下她与宋识音二人。 “酥衣,你这些天在沈家过得可好?那沈世子呢,他待你如何,可曾有欺负过你?还有院子里的那些下人,可有见风使舵的,我跟你讲,你可不能再向从前那般任人欺负了。从前你父亲偏心你妹妹,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如今可不一样了,你可是这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咱们可得要硬气点儿……” 对方回握住她的手,滔滔不绝。 宋识音的话珠子极密,郦酥衣半晌都插不进去嘴,只好耐心地候在一侧等她把话都说完。 宋识音乃是一名商贾之女,性子活泼热情,郦酥衣也喜欢听她讲话。 对方就如此唠叨着,忽然想起今日的正事儿: “酥衣,最近新出了一出折子戏,名叫《双生折》,你可曾看过?” 宋识音今日前来,其一是找她寒暄叙旧,其二,便是邀请她一同去看这场《双生折》。 郦酥衣犹豫:“我如今在沈家,恐多有不便……” 闻言,紫衫子少女立马打断她: “你只是嫁进了沈府,又不是被卖进了沈府,他们沈家难不成真能捆了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出不了府邸不成?” 郦酥衣想了想,觉着也是。 便派了玉霜前去望月阁,同沈顷知会一声。 不出半刻,玉霜敲门走进来。 “世子爷说,您日后若是想出府,不必特意告知他。还问可否要为您备一辆马车。” 如此妥帖细致……宋识音闻言,不禁朝郦酥衣投出赞赏的目光。 后者抿了抿唇,点头道:“替我回谢世子爷。” 自从嫁入沈府,她总是疑神疑鬼的,整个人的精神也如同一根紧绷着的弦,只要人稍微用力一弹,那根弦便会“嘣”地一声断掉。 郦酥衣心想,眼下出门走走,去沈府外面散散心,也好。 …… 马车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宋识音最喜欢的玉京楼。 二人面带帷帽,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宋识音点了些茶水点心,而后转过头,有几分担忧地望向身侧的好友: “酥衣,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方才一路上,她一直沉默不语,郁郁寡欢。 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她。 小二上了一盏茶,郦酥衣伸手,先是为识音倒满,而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茶水温热,正冒着雾腾腾的热气,郦酥衣垂下眼,看着茶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 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同音音说。 虽说二人向来都是无话不谈,可这件事关乎的却是沈顷的名声,她不敢如此轻易地同好友讲述这些天发生的事。 正兀自出神,只听见一道敲锣之声,宋识音兴高采烈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哎,莫要难过了,看呀,戏子登台了!” 随着铜锣声,一名身穿白色戏服的戏子走上台。 小二又上了些瓜子点心,郦酥衣心中有事,无心看那折子戏,低下头,兀自嗑着瓜子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