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看完了才能出去溜达。” 沈兰蘅侧身:? “哪些书?” 他疑惑。 魏恪指了指他身前:“喏,就是这些书。”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上来。 “再过四日是老夫人生辰,这些军书与卷宗您分成了四等分,要在老夫人生辰宴之前看完。” 言罢,魏恪已将今夜要看的那一份分好。 一身肉块的男人抬头,认真瞧着他:“世子,读罢。还有这些是要写的,那部分是要背的。待您看完了,属下要为您抽查。” 沈兰蘅:??? 他看着面前,身材结实的黑衣之人,咬了咬牙。 好好好,好你个缩头乌龟沈顷,搞这一出是吧。 读就读,背就背。 单看这些书名,他又不是从没见过。 他在沈顷身上待了十余年,时常醒来时,便要面对着眼前这么多书籍与卷宗。如若着实闲得无聊,他也会随手翻着看看,试图从眼前这字里行间之中窥看到,另一个人白日里所见到的光景。 诗歌,经文,兵法,典籍。 一字字,一行行。 那时候的他会想,自己白日里,似乎是一位很有文化的读书人。 后来,他跟着沈顷上了战场。 黄沙漠漠,军帐里,他看着眼前那一叠叠战报,竟也不禁跟着感到荣耀。 自己白日里,不单单是个文化人。 他还会上阵打仗,舞刀弄枪。 他是威风凛凛,光彩照人的大将军。 可慢慢的,苏墨寅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发现,那些光彩,那些成就,那些万人的爱戴与敬仰,都属于白日里的他。 都属于白日里,那个耀眼夺目的人。 男人手指青白,攥紧了书页一角。 好,沈顷,你出题难为我。 今日我便要让你小子知道,什么叫天纵奇才。 提笔,蘸墨,落名。 他大手写下一个“沈”字,想了想,又将其涂抹掉。 目光移下,且看第一道题目…… 这一场夜雨果然如期而至。 夜风鼓动,夜潮汹涌不止。淅淅沥沥的雨水中夹杂着颗颗细小的雪粒子,直朝窗牖上扑打而来。 嘭、嘭、嘭……黑夜里,独留给他的,只有无边的孤寂与黑暗。 冰冷的夜风再度袭来。 听着雨珠敲打之声,魏恪一脸为难地走上前,敲了敲桌案。 区区兵书。 沈顷既能读得,那他苏墨寅便也能读得。 他沉下心,静住气,屏息凝神,望于书卷之上。 魏恪在一侧打岔道:“您在书页下还给自个儿留了张考卷,说是今夜要写完的。” 闻言,苏墨寅翻了翻,果真在书页底下翻出一张考卷来。 他深吸一口气,兴致勃勃地提笔。 笔尖蘸满了浓墨,于卷面上淋出颗颗豆点。 至于那些题目…… 就连一旁的魏恪,都不忍心去看。 尤其是那些极为机密的军情军报,他都只是看个热闹。 诗文,不会背。 军书,看不懂。 考题,不会做。 偏偏沈顷还找了那样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盯着他将面前这些书卷都硬啃完。 他也曾佯装出沈顷的模样,让魏恪离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