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整个身子忽然被他猛地拉下来,一双唇将她的声息尽数吞没。 “拾音,我受不了了。” 他右手抚上少女的后背,眼中全然没了往日的清冷,原本清澈自持的眼底,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春风拂过,水雾摇曳着,他亦是于宋识音耳边低低喘息。 “你勾得我受不了了。” 对方抱住她的腰,手上忽然用劲。 “小贱人——” 宋识音惊呼: “您……您放我下来。” 她完全被他吓到,头发披散着,整个人像一头受了惊的、仓皇失措的小鹿。可此情此景,再在那一碗情毒的加持之下,沈顷完全听不见她再说了什么话,他只听闻着,那一声声莺啼映着春日,一声又一声,开在雾水中,开在池畔上。 宋识音手忙脚乱,伸手去抓身前之物。 沈顷反应迅速,伸出结实的手臂,任由她去抓。 也就是在这时候,宋识音才后知后觉——她惹火了一个习武之人。 惹火了一个十三岁上阵杀敌,从未有过败绩的习武之人。 少女欲哭无泪。 所幸沈顷极为温柔,相较于沈兰蘅,他更是极懂分寸的。宋识音被他环抱着,只觉整个身子好似都沐浴在这一场春雨中,身心舒适,酣畅淋漓。 她低下头,也去吻他。 沈顷的吻意,也一寸寸由迎合,变成了占有。 天翻地覆,春不知休。 ……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场春雨终于缓缓停歇。 宋识音浑身湿软,有气无力地靠在沈顷怀里,四肢百骸皆已失去了力气。 沈顷无比珍重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两手提着她的腰,也自榻上坐起来。 他既已坐起来,宋识音也好靠着他些。少女调整了一更更为舒服的姿势,将滚烫的侧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回想起适才他愈发猛烈的心跳,迎着这晨光,她轻笑一声,于沈顷耳边: “小贱人与我,白日宣淫。” 闻言,男人面上一烫,睁眼,伸手,将她的嘴唇轻轻捂住。 “莫这般说。” “怎么,小贱人堂堂大男儿,敢做不敢当。” 他言语又顿了顿,半晌,竟垂眼道出两个字:“敢当。” 即便解了药,他声音仍微微透着哑,如此听上去,竟还有些诱人。 宋识音噗嗤一笑。 沈顷扬了扬下巴,将头轻轻搭在少女发顶,将她抱紧。 “我先叫水,抱着你去沐浴。” “好。” 刚一点头,她忽然又想起来:“今早小贱人不必晨练?” “今日是初一,营中休沐,不必晨练。” 原来如此。 她还担心会耽搁对方的正事。 既听他如此道,郦酥衣放下心。她又将脸颊贴近,谁想沈顷此时却不安生了,非低下头来,还要再亲她。 男人亲吻着她的脸颊:“衣衣,我好欢喜。” 说这话时,沈顷眼神之中,明显闪烁着亮光。 “今日之后,我终于拥有你。” “郎君一直拥有我。” 她坐直了身子,看着她,认真道,“妾身这一颗心,一直在郎君这里。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闻言,沈顷眸色顿了顿,须臾,竟满足地笑了。 他伸出手,将她抱得愈紧。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他的声音极轻,却是她从未在沈兰蘅口中所听到过的斯文与温柔。 简单休息少时,沈顷自一侧取过帕子,先是将她额头的细汗轻轻擦了擦,又欲起身、去为她叫水。 便就在对方站起身形的一瞬。 郦酥衣胃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是干呕之感,竟让她在这一瞬间,白了脸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