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酥衣在一侧守着她,见她睁开眼,赶忙迎上前。 “姐姐醒来了。” 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煞是好听。 郦酥衣醒来,郦酥衣心中亦是高兴。她语气轻柔,同榻上女郎道: “姐姐,阿爹适才上街,去给姐姐买肉了。这是阿爹嘱咐郦酥衣,待姐姐醒来时要给姐姐喂的药。漂亮姐姐,你的身子可还疼吗?可有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正说着,她用软乎乎的小手探向郦酥衣额头。 一碗药汤下肚,周遭热乎些许,郦酥衣也觉得身子好受了些。 放下药碗,她第一句便是问沈顷眼下在何处。 一提起沈顷,郦酥衣又来劲了。 她扬起一张素白清丽的小脸儿,骄傲道: “沈将军打了胜仗,打得那群西蟒人那叫一个落花流水、落荒而逃。现眼下,沈将军正在外整军列队、清点军马呢。” 说到这里,小姑娘又补充: “沈将军临走时,特意叮嘱过,让郦酥衣同您说,那名姓宋的姐姐已被苏将军救出来了。” 识音被苏墨寅带回西疆了。 闻言,郦酥衣长舒一口气,心中又落了一块大石。 吱呀一道推门声,长襄夫人端着母鸡汤走进来。 春日雨后,连阳光都透着湿润。此时正是晌午,暖阳中带着几分迷蒙的雾气,落在少女瓷白虚弱的面颊上。 郦酥衣头发披散着,撑起身,同长襄夫人道了句谢。 对方端着热气腾腾的母鸡汤,听了这声,赶忙道:“不敢不敢。小人怎敢承夫人的谢。此次通阳之困,还多亏了夫人与沈将军呢!” 困守那日,长襄夫人怀抱着郦酥衣,与妻子坐于家中。听着自成楼外传来的风声,吓得心惊胆战、坐立难安。 特别是,听闻那群可恶可恨的西蟒人,以沈夫人为要挟,逼迫沈将军大开城门时。 长襄夫人气得眼眶发红。 床榻之上,少女乌发披肩,因是受了寒,双唇有些失了血色。适才沈夫人晕厥时,他上前替对方把了脉象,又开了几道方子,帮着夫人调理休养。 正思量着,忽然见榻上女子放下方喝了两口的母鸡汤。 她匆匆穿了鞋,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径直朝房门外奔去。 长襄夫人微惊:“哎,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他这一声还未说完,话语忽然一顿。 下一瞬,只见沈将军一身雪白衣衫,腰系宝剑,阔步行至院中。 长襄夫人忍不住在心底里发笑。 夫人与将军果真恩爱,旁人还没见着影儿呢,她这就已经扑上去了。 沈顷也看见了跑出房门的郦酥衣。 她像是方转醒,披散着头发,面色亦有些发白。见状,男人兀地皱眉。 “怎么穿这么少。” 他弯下身,语气有些急,却并无埋怨。 “你方受了寒,还敢穿这般少。连见氅子都不披,就这样跑出来了。衣衣,你是要急死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假思索地解下身上衣衫,披在她身上。 即便怀有身孕,少女身姿依旧纤瘦,与身前男人相比,她的身子更是瘦弱得不成样子。对方乍一弯身,便将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拢住。郦酥衣还未来得及唤,沈顷已伸出双臂,将她自地上打横抱起。 抱着她往房内走,男人依旧步履轻松。 长襄夫人也是极识眼色的,见二人如胶似漆,他赶忙放下手中之物,将郦酥衣的眼睛一捂,带着小姑娘匆匆离去。 一时之间,偌大的屋内只剩下她与沈顷二人。 沈顷的力道极大,极稳。 郦酥衣被他像个摆件似的放至榻上,乌发披下来,面色微红。 继而,她才将纤长的胳膊伸过去,抱着对方结实的腰身。 扑面而来熟悉的兰香,郦酥衣吸了吸鼻子,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