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泽就不赞同的笑着:“京师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金陵好玩,要我说,这在别人的地界,就不要折腾着点侍卫和她一起去了。” 李元笛坐在主位上,就恼道:“京师再不如金陵好玩,毕竟不是金陵,吟殷就没出过金陵,瞧着新鲜,想去看,你何必拦着?” 徐姌也觉得白一泽这话颇有不重白吟殷心意的意思在,写着“我反对”的眼神直直看着白一泽来。 在场数个人,侍女没有说话权利,有说话资格的只有三个人。 其中两个人反对他,剩下一个赞同的是他自己。 白一泽觉得压力颇巨,连忙讨饶道:“我的想法是,不好麻烦靳府的那些仆从,也怕他们不尽心,既然徐姌在,那就麻烦徐姌一个人好生看顾着了。” 这个提议,徐姌是没有问题的——她孤身一人几乎把京师都逛完了,顺带拉了一波嘲讽,现在还在禁卫军的追查名单上呢。再带上白吟殷,也只是她老实点,带白吟殷逛一圈,也就是了。 但李元笛就未免担心:“徐姌是客,你不能把她当侍卫使!” 这些礼仪啊,主客方面的东西,徐姌是半懂不懂的,便只听李元笛他们夫妻扯皮。 只听白一泽拱手道:“徐姌一个人就能抵他们无数个侍卫了,人多了,白吟殷也不能玩的尽兴啊!” 而李元笛也退了一步:“那她身边也总要有人跟着,只是女眷——”她冷笑一声,“在金陵倒是没什么,在京师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怕是一个男就能抵无数个徐姌了。” 白一泽哭笑不得,可李元笛说的是对的,他也苦恼呢。 半晌,他终于明白李元笛的意思来,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我陪着吟殷出去玩?” 李元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准了。 徐姌在这时,才意识到……可能她来了之前,李元笛就与白一泽,在白吟殷应该以何等仪仗出去玩做了深刻的辩论。 但徐姌是重里子的,她觉得,就白一泽这种身子骨,怕是走了半程就只能拿轿子抬着,到后头,只剩了她陪着白吟殷,白一泽会担心,拘束着,怕就会让白吟殷玩不开手脚了。 徐姌当然不会明面上直接说“白一泽去了就是面上光”这类的话,她迂回了一下,说道:“我有个侍卫,让他也跟着?” 李元笛便问道:“那侍卫如何?” 徐姌说:“是从山上下来的,”——又开始一本正经的真假参半了——“跟了我快一年了。” 山上下来的——同样是江湖人士的意思。 白一泽在心下想,驻扎在山上的江湖人士可多了,也不知道她是哪一家的。 他又奇怪,怎么之前很少见着她的侍卫。 ——他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孤身在外的女子有个贴身侍卫,这里头桃色可多着呢,那侍卫神出鬼没的,也是正常。 原先,四皇子刘逸没死,说不定那侍卫还在暗地里保护着,只是现在刘逸既然已经死了,徐姌在京师无亲无故,让侍卫不用躲躲藏藏,也在常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