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拉着他继续大步流星的走着。 程如一快步跟着,抱怨道:“慢点慢点,你不能仗着腿长就……” 严况停步:“到了,坐。” 果然,这还没走出多远,眼前便有一家馄饨摊子。那摊主是个大娘,正低头忙活着,手里捏着馄饨,身边支着的汤锅压着盖,滚滚热气正从缝隙里袅袅不断地升腾,风一送,扑面满是带着香气的暖意。 严况道:“两碗馄饨。” 拽着程如一落了座,严况才松开手,两人相对而坐,只见严况从袖里摸出个小瓷瓶来,对程如一道:“你要吗?” “……这,这什么稀罕玩意?”程如一瞧着那小瓶子,和之前在镇抚司里见着都不同,不过严况身上,除了毒药解药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想到此处,程如一道:“既不知严官人这“瓶子”里卖的是什么药,小人哪敢随便说要……” 严况盯着他,忽然将瓶子递到了程如一眼前,道:“是吃的。你闻一下便能知晓。” “诶,你也学会卖关子了啊……”程如一将信将疑凑过去,谁知刚吸一口气—— 却是一股刺激辛辣,瞬间灌进鼻腔。 “啊——啊啊啊嚏!” 严况手疾眼快收回瓶子,看程如一打喷嚏打得停不下来,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胡椒粉!” 程如一愤愤看向严况,正准备兴师问罪,眼前却递来了一方帕子。 严况道:“戏弄你是我不对,擦擦吧。” “我,我没……” 面对如此礼遇,程如一倒无处发作,他犹犹豫豫还是接过了帕子,抹了抹鼻子。 程如一心道:原来严况正常讲话的声音,并不可怕。他没刻意加上那恐吓和漠然色彩,听着只是低沉,却还算温和。 “洗好了我再还给你……”程如一将手帕掖进袖口,又道:“你还随身带这个?莫非是留着遇敌时,朝着对方那么一撒……?胡椒价比黄金,严官人阔气啊。” 严况道:“想得太多。只是好这一口罢了。” 摊主大娘正好将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严况往碗里撒了有小半瓶,用瓷勺搅了搅吹开油花,舀了一勺,吹几下一口喝掉。 程如一瞧着这一幕,心中对严况的胡椒放量惊叹,同时又发觉,所谓的“活阎王”,其实不过也是个活生生的人罢了。 程如一道:“看严官人吃馄饨,还真是叹为观止。胡椒这稀罕宝贝,不尝当真可惜,我自取了啊。” 严况自顾自吃着馄饨,不置可否。程如一拿了胡椒瓶子,掸着瓶身,给自己碗里碗里撒上一点,学着严况搅了搅,瞧着汤面的胡椒粒化开,才舀起自己碗中的馄饨。 程如一瞧着馄饨,才发现是似曾相识的双叶元宝,再看摊主动作,掐转压花,确有老家味。看得入神,连勺入口才觉出烫来,又不好吐出,只别过脸哈气。 严况闻声抬眼,只见程如一憋红了脸,正半张嘴呼着热气。 “烫着了?”严况倒了杯凉茶递过去:“多大的人了,怎么吃馄饨都不知道吹的。” “……一时忘了。”程如一将馄饨吞下,拿过凉茶灌了几口压一压舌尖灼痛。 严况却道:“忘了?难不成是那边有贤惠美貌的娘子,你看出神了。” 程如一闻言愣了愣,抬眼继续往摊主那边望去:“严官人所言不差,是有。” 程如一道:“你看那老板娘。” “你的爱好,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