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也是关心你么……”温知捂脑袋,“所以,何吕死的时候,他是不是很痛快?” 顾长思沉吟了一下。 其实那天霍尘没有去刑场,但是行刑之前在刑部大牢里,霍尘和何吕见了一面。 当时何吕已经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但肿胀的眼睛勉强能够认人,看见霍尘来,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你凭什么代他们问我的罪?你有什么资格?” 霍尘告诉他:“就凭我真心实意地给霍氏夫妇磕过头,真心实意地在坟前叫过他们爹娘,就凭我在玄门中选了一处风水宝地,为他们立了牌位,以后人身份日夜供奉。”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等到你身死而后见到他们,就算在九泉之下,也合该双膝跪地、三跪九叩,向他们忏悔你的罪行。” “是吧。”顾长思唇角扬起一个笑,痛快的,“是的。” “那就好,总算是谢罪了,虽然那些故去的人,也没有机会重来一次了,但起码也是一个告慰。” 顾长思拍了他一下:“行了,别长吁短叹了,一会儿我直接去你府上。” “我府上?干什么?”温知警惕道,“你又对我昙花感兴趣了?!” 顾长思:“……” 顾长思:“我们温大人厉害得很,就连何吕这等去了六部为官的旧时为政纪要都能找到,那么想必,在任的更是轻巧得很。” 温知脸色微微一变:“你是说……” “对。”顾长思正色道,“我要所有北境官员的为政纪要,包括去年年底北境大清扫后新官上任的,长的短的都无所谓,有一个算一个,我都要看。” 温知被他这模样激起了一层冷汗,试探道:“殿下,这可不好查,动作一大,万一让长安知道了,还以为要干什么呢。” 顾长思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温知咬了咬牙,直觉这祖宗要往火坑里跳:“像这种查为政纪要的,大多都是从中捞一些漏洞出来,拿捏在手里,上一个这么干的还是前朝的摄政王,后来靠着这一笔为政纪要一路打上了金銮殿,高坐明堂,您这……” 顾长思不上钩,反问道:“怎么,你害怕?” 这怎么可能不怕!!! “温于别,我知道,做官有时候有些事,的确像是在站队,而站队会害死人。你看方堤和郜宣两位大人,因着淮安王府的覆灭而被牵连;再看周氏,因为站队站得好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像工部苑家、刑部郭越,都是因为中立而未受过多波及,其实真的绝对中立吗?也不是。” 顾长思倚在马车壁上,悠哉悠哉地闭目养神:“所以你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