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晚在红馆阴错阳差的特殊经历,从小到大,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那样一种环境下兴奋起来。毫无疑问,药物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是欲望生成的催化剂,与此同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明白真正的诱因到底是在哪里。 那是一种很难描述清楚的感受。 这男人说得对,他不是不了解那些高级vip区里面进行的情欲游戏,也不是不知道收下那十万块钱以后自己可能会面临什么。他拥有与年龄一致的好奇心,会有意无意的路过那些他无权进入的走廊,听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声音,像一只好奇心爆棚的猫,一步一步、心甘情愿地踩进陷阱。 那晚协助他捆绑的人是负责vip客人的主管,他没记住名字,却念念不忘丝绳束缚身体的感觉——像是被喂足了特殊药物的蛊虫啃噬,疼痛与畅快并存,叫人心驰神往、心甘情愿地越陷越深。在整个等待过程中,他完全不能控制身体的颤抖,这颤抖里除了害怕,更多的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体验到的兴奋。 在几次发泄过后,意识逐渐趋于冷静,关瓒这才开始感到不可思议。 他认为自己病了,竟然会因虐成瘾,所以在浴缸旁边坐了整晚也没敢出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包房里的陌生男人。第二天一早,他仓惶逃离了那里,像个偶然发现了自身秘密的胆小鬼,带着“卖身”换来的十万块钱离开了红馆,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连同那种浮出水面的怪癖一起,这段经历被关瓒埋藏起来,刻意不去回忆。他每天用高强度的工作强迫自己到精疲力竭,拖着再也榨不出一丝力气的身体回到出租房倒头就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重新变得平平无奇,跟每天在地铁里遇见的成千上万个陌生人那样,乏味得千篇一律。 那种生活他坚持了半年,就快要彻底忘记,回到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状态,而没成想这强行构筑起来的假人格却在再次见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土崩瓦解,他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在听到那笔交易的刹那死灰复燃! 自己大概……是真病的不轻了吧。 关瓒如释重负地想。 就在这时,水声响起,柯谨睿站起身,看样子是不想再泡了。 成年男性的身体健硕美好,每一分肌理都饱含肉欲。在盥洗室暖灯柔和的光线下,男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极具力度的深麦色,阴影分明。关瓒应声回过神,无意识地抬头看去,看水珠滚过腹肌和腰线,没入湿润黏结的耻毛,最终十分调皮地沿垂软的器官末端滴落下去。 关瓒:“……” 关瓒猝然心乱,被疲软状态的尺寸惊得骇然,赶忙管住眼睛没多看不该看的地方,然后体贴地取了条浴巾给对方送过去。柯谨睿潦草地擦了擦胸前和两臂的水,跨出浴缸,再随手把浴巾围在腰间。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他边说边返回卧室,“两天吧,因为周一我就得回市区,公司在那边,离这里太远了。平时我住自己家,基本上老爷子没事我就很少回来,你没什么机会见到我。”柯谨睿来到办公桌后看了一眼,注意到文件还没有拷贝完,于是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反身靠上桌子边缘,长腿自然曲起,坐姿非常随意。关瓒盯着木地板上的一块潮湿印记,目光上移,堪堪停留在男人被浴巾勒住的半截人鱼线处,犹豫几秒,他没能按捺住脑中的念头,又小心翼翼地朝更靠下一些的位置瞄了眼——那里有一处隆起,浴巾材质不够贴身,没能勾出形状,却并不影响显露尺寸。 视线一触即分,他很敏感地略偏过头,喉结滚动,心想,非礼勿视,这人也真是的,就算是自己家的同性保姆多少也应该避个嫌。 “好。”关瓒说,“我会考虑清楚,尽快告诉您。” 柯谨睿留意到小家伙偷腥,眸底笑意渐浓,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末了忽然想起件事,说:“一直没机会问,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经他一提关瓒也醒过闷儿来,他只知道这人是柯家的二少爷,具体名字也没听谁提过。 “我叫关瓒,是家里新来的保姆。”关瓒一脸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柯先生呢?” 将玻璃杯搁在一边,柯谨睿将那个名字搁心里品鉴了一番,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