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倒是没有刚开始进殿时的胆怯和害怕,“老婆子我啊,从十八岁起就开始干接生的活儿,接生过的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数陆大勇家的大郎最有出息!其实从接生时,看到那个孩子的第一眼起,老婆子我就知道他将来肯定不同凡响!因为他生来就与旁人不同!” 沈庆元在回京的路上已经跟蔡稳婆聊过这个问题,也知道陆劲松的与众不同在何处。 但是,光他一个人知道还不够,他得让今日在朝堂上的所有同僚都知道。 “哦?蔡稳婆,我想请问一下,陆劲松到底哪里跟旁人不一样?为何你觉得他与众不同?” “因为啊,别人生来每只脚上只有五根脚趾头,但是陆大郎不一样,他生来左脚上就有六根脚趾头!” 陆劲强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表情狠狠一僵,随即否认道,“一派胡言!沈庆元,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个山野村妇,竟敢纵容她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 “没有!老婆子我没有说谎!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如果我对青天大老爷撒谎,我就、就下十八层地狱!下油锅!不得好死!” 蔡稳婆不认识陆劲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看他跪在地上,便理所当然地认定他在所有青天大老爷当中,肯定地位最低。 于是,她扯开嗓门,中气十足地冲他喊道,“你又不是我们村的人,你插什么嘴?我老婆子可以赌咒发誓,陆家大郎就是天生六趾!” “我不是!皇上,臣不是什么天生六趾!这个老婆子满嘴谎话!她上了年纪,说话疯疯癫癫,明显是老糊涂了!她的话绝不可信!请皇上明鉴!” “皇、上?”蔡稳婆顺着陆劲强的目光,抬头往龙椅方向望过去。 这才发现金光闪闪的龙椅上,坐着一身明黄的俊美男人。 男人长得跟话本里下凡的神仙似的,俊得不像是凡人。 蔡稳婆对着司空烬的方向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皇上,民、民妇说得句句属实!如果有一个字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这个老妇是从陆劲强的老家带过来的,她的话可信度很高。 但是,光司空烬一个人相信还不行,必须要让在场所有人都信服。 司空烬目光一转,落在大殿中央那口棺材上,“想必大家对这口棺材都很感兴趣,这口棺材是从陆相老家的祖坟里刨出来的。” 他话音未落,在场官员再看向棺材的时候,眼神都直了。 如果这口棺材是从陆家坟地里刨出来的,那么躺在棺材里的应该就是三十年前意外去世的陆劲强。 也就是陆劲松的孪生弟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