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特语气急促的对我说:“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再晚那群长着东方面孔、浑身魔气的家伙就追上来了。” “知道,不用你告诉我。” 不耐烦的挥挥手,我抬起头用英语对那个神色慌张的空姐说:“告诉你们机长咱们飞圣彼得堡,叫他别磨蹭,把油门推到底,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进入东欧。” 班尼特又加了句:“告诉他不要考虑其他问题,我刚刚跟管制那边打过招呼,航线上是所有飞机都会为他避让,快去吧!” “稍等,我去转告。” 也不知道丹尼尔是从哪弄来的这架飞机,反正空姐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 机舱里诡异的氛围早就让她快崩溃了,再加上我脸上的两行血泪,不用想都知道特别可怕,她敢站在我面前就已经算很有勇气了。 听我俩说完,空姐踩着高跟鞋,忙不迭的朝驾驶室跑了过去。 我当时脑子还是昏昏沉沉,就闭着眼睛养了会儿神。 也就过了两分钟吧,飞机开始推出了,慢悠悠滑上跑道,紧接着引擎一阵轰鸣,两台功率不怎么高的发动机被机长发挥出全部性能,载着这架几十吨重的铁壳子直冲天际。 “顾言你好点了么?” 起飞没多久,青青就给我递过来一条湿手帕。 看我没有接过来的意思,她干脆自已上手帮我擦脸:“你受伤了是么?” “没有我挺好的,就是脑袋有点晕。” “还嘴硬呢?没受伤脸上这两串儿血是怎么回事儿?” 她皱着眉,一边擦一边问我:“索菲亚,还有东西教廷这些祭司是什么情况?我跟若卿离开那会儿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了?” “这话说起来太长了,等到了安全地方我再跟你好好解释。” 我当时心里特别乱,再加上精神力消耗太大感觉特别困,也不想说话,靠在窗户上望向窗外,打算让自已静静心。 可班尼特不给我精心的机会,他在后面扒拉我:“他们的魂魄被困在那个阵法里了?那他们还能醒来吗?” “不知道,这事儿别问我,问你的主,你的主承诺过他会把这些人全部救出来。” 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我心里又有个疑问:“确定真要跟我回圣彼得堡? 阿尔伯特已经死了,罗马教廷现在完全是群龙无首的状态,你不赶紧回去稳定局面、接任教皇的位置,跟我一起跑回圣彼得堡逃命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说什么,我爷爷死了?” 班尼特瞪着眼睛喊出声,脸上是震惊的表情,随后又变成狂喜:“死了,终于死了!哦法克,那个该死的、肮脏的、自私的、没有任何道德底线的阿尔伯特终于死了! 从今以后,我,强大的、尊贵的、受人敬仰的阿尔伯特就是新任罗马教皇,我要让整个欧洲都匍匐在我的脚下,等着顾言,等到我正式上任那天,你就是教廷最有权势的红衣主教!” 我对他画的大饼是真不感兴趣。 而且听见阿尔伯特死讯,班尼特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也让我有点犯膈应。 我敷衍似的问他:“所以呢,你还打算跟我一起回去么?” “当然,我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总不能半路返航吧?” 班尼特回答的理所当然:“况且主并没有跟咱们一起离开,我相信他有能力稳定住局面、将那些可恶的、卑鄙的、自以为是的入侵者赶走,等罗马彻底安全后,我会回去上任的。” 我都懒得嘲讽他,只是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你就那么相信你的主?” “当然。” 班尼特回答的特别干脆:“我从未质疑过主的权威,在我心目中,主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作为世界的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