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出去。” 楚青崖捏住她的下巴,直视她:“当着他的面还说是刺客伤的,现在又变成他伤的了,你怕我要了他的命不成?” 门外响起侍卫不合时宜的通报:“大人,急事!” 楚青崖没管,她打掉他的手:“别碰我。” 他受了这一下,怒极反笑:“你让薛湛碰了吗?” 他将她扑在榻上,不容分说扯开腰带,她挣扎间被他攥住手腕,整条右胳膊都使不上力,便蹬着双腿踢起来。他屈膝压住她的小腿,磨着后槽牙道: “你身上全是他的气味……这件衣服是哪来的?他给你的?” 江蓠冷着脸不说话。 他朝她的脖子咬下去,胸中怒气怎么也发泄不完,“他让你睡他的床,泡他的温泉,熏他的香,穿他的衣服,这是什么居心,你不知道?你是不是高兴极了,头一次去他家,就能留在那儿过夜?” 江蓠被他咬得疼,硬声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根本不是那种人!我是高兴,不用大晚上回来同你吵架,在那儿安安稳稳睡了一宿,你不放心,就该将我禁足,让我哪里都别去……不,就该让我死在永州府牢里!” 他眼里流出惊痛,手掌贴住她的胸口,“你说这种话……你到现在还说这种话来激我!江蓠,你没有心吗?你掉了一根头发我都心疼,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楚青崖吻上她的脸,嗓音在发抖:“那些话你从不曾和我说过,却和他说!你还叫他令仪……你都从未唤过我的字!他是神仙般的人物,我是什么?阴沟里的烂泥?你说你没有定亲,还要他退亲,我就在楼下听着啊,那么多人,跟我一起听着!你知不知道你在踩着我的脊梁骨往上爬?” 江蓠愣住了,她没想到他听得这么清楚,她的声音有这么大吗? 还是窗子开着的缘故? “我劝他退亲,是因为……” 门外的人又唤了声:“大人,有急报!” 字句被吞下,楚青崖叼住她的嘴唇,望着她焦急的眼睛,身子一沉。江蓠的瞳孔骤然一缩,那份难以承担的痛苦立刻从他身躯里传递了过来,左手奋力捶着他的锁骨,被牢牢地握住。 她忍不住锁紧眉头叫道:“你别这样!” 楚青崖紧紧抱着她,嘴角想扬起一个自嘲的笑,可心头压着千钧重的大山,竟是连装也装不出来了,低声喘着:“自你嫁给我,我从不曾亏待过你,既然留不住你的心,这具身子我还要不起吗?” 她闭紧眼睛不去看他,嘴唇紧抿着,好像他是个陌生人。他越看,心口越酸涩,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只了无生气的木偶。 他是和她拜过天地的夫君啊。 她见他的第一天,就决定要嫁给他了,现在怎么可以不要他! 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他吻上她的唇,她的唇瓣冰冷。他的心疼得要死要活,动作被疼痛掌控,变得缓慢下来,她的身体是暖的,软的,不是他眼里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 什么才是真的? 楚青崖伸手,描摹她的眉眼,嗓子哑得不像话,“阿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她不看。 他于是吻她的眼皮,她的睫毛,他最喜欢的那双含嗔的春山眉,声音带了一丝惧怕和恳切:“我求你看看我。” 温热的液体落在她唇上,舌尖尝到咸涩的味道,她的面具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不可置信地睁眼。 咫尺间呼吸相闻,他撑在她上方,像只无家可归的恶犬,表情凶狠,却眼眶通红,睫毛挂满了泪珠,瞳仁被泪水润得漆黑发亮,鼻尖湿漉漉的,喉咙里喘着粗气。 眼泪一滴又一滴砸上她的脸,她呆呆地望着他,听到他近乎祈求地道: “阿蓠,你说一句,你喜欢我……那些事我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我们好好地过日子,还像从前一样,我去上值,你去上学,回家我们一起吃饭睡觉,就这样过一辈子……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冲你发脾气,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只是,只是……你要答应我,只会喜欢我一个人,以后不要去见他了,好不好?阿蓠,你说一句喜欢我,好不好?” 江蓠怔了半晌,眼角也滑出泪来,崩溃地哭着:“你别这样……我真不值得你这样……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拿去吧,别逼我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