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故,但也有方阵变换困难,缺乏远程攻击武器之故,若是神臂弓能造成,一次发十弓,射程有三百步,便可阻碍忽兰先锋骑兵的步伐。” 段桢微微一怔,自腿伤之后,这是殿下第一次主动提及龙骁军,没有再避讳,是个好兆头,“这件事便交给属下去做。” 他直觉殿下昨夜入宫不只这些事,但殿下既然不说,想是有自己的道理。 三人商议得差不多,骆宝便报王妃送了早膳来。 蒲志林登时来了精神,王妃一来,他们便都有口福了,上次做的桂花饼竟比矾楼卖的还要好吃,可惜就那一次,后来便是想吃也没机会了。 段桢看出这人的心思,羽扇摇了摇,嘴角有压不住的笑意。 萧北冥见骆宝手里的食盒,却不见知知的影子,便知道是她怕打扰,只递了东西,人却在外候着,蹙了眉头道:“下次直接请王妃进来,不必通报。” 这句话的分量可想而知,骆宝忙放下东西,出去迎王妃。 宜锦进了屋,目光直直落在罪魁祸首身上,但男人假装低头饮茶,根本不敢看她,宜锦笑了笑,将食盒打开,贴心地给几位先生都上了茶点,“今秋的桂花实在不错,晒干了做的糕饼入口即化,香气四溢,这些是最后一点,若想再吃,便只有等明年了。” 段桢蒲志林一听,不再客气,瞬间就下了手。 萧北冥咳了一声,两人收了手,但也只剩最后一块,方要去拿,却见宜锦笑意盈盈地拦住,“殿下最近嗓子不好,还是不要再吃甜食。” 萧北冥默了默。 段桢等人吃完糕点喝完茶,也不敢再留下看戏,便声称有事告退。 等乌泱泱一屋子人都去了,宜锦才抱手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昨夜父皇见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许再搪塞我。” 萧北冥挑了挑眉,指了指最后一块糕点。 宜锦拿他没办法,“吃完了再说。” 萧北冥没有客气,但他自小吃东西就格外斯文,即便只是一块糕点,也吃出了琼浆玉液的感觉,等到喝完茶,他才道:“昨夜父皇召见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在皇极殿待了一晚。” 萧北冥垂首,长睫投下一片阴影,神情淡漠,“他不过是想试探我是否安分守己罢了。” 宜锦心中一紧,不知怎得有丝酸涩,倘若没有经历上辈子的那些事,恐怕她也会以为他丝毫不在乎这些,但其实,萧阿鲲怎么会不在乎呢? 就如前世那文房四宝,他从来不用,却好好保存在书房之内。 她走到他身侧,轻声道:“人脆弱之时,总会想有人陪伴身侧,天家也是如此。” 萧北冥握住她纤长的手指,紧紧扣住,狭长的凤眸倒映出她的身影,“那你呢?会一直在我身侧吗?” 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陪伴在他身侧吗? 宜锦抚着他略微粗糙的指腹,琥珀色的眼眸盈满笑意,“生死不能相隔。” 哪怕上辈子成了一缕游魂,她也还是在他身侧。 萧北冥借力将人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她,下颚抵住她带着残香的发梢,微微移动,低声道:“知知,不许骗我。” 有时他觉得她像是这二十余年来忽然从暗中泄出的一缕天光,照在他身上那样温暖,以至于无法想象倘若有一日没了这光,该要怎样活着。 生在天家,亲缘情浅,在遇见知知以前,他不知道府中有人等着,被人期待着,被人关心着是什么滋味。 但如今,他渐渐明了。 宜锦被他紧紧抱着,发觉某人越来越不对劲,她如坐针毡,挣扎着站起来,像小兔警惕地看着大灰狼,贝齿轻咬红唇,“今晚你睡书房。” 萧北冥有些哭笑不得,前些日子为了练习行走,他一直宿在书房,每每只有等到后半夜她睡着了才敢透着窗户看她一眼,忍了太久,昨日便没了禁忌,倒是把人给吓着了。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沉声道:“好。” 宜锦见他就这样答应,反而有些不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