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苗苗幽幽叹了口气:“有七年三个月零九天了。”她抬手比在自已的腰间:“我离开他时,他才这么大,沫沫也才刚刚懂点事,但应该还没记事。” 能把分别时间记得如此清晰,可见龙苗苗这些年的每一天都过得如何煎熬和痛苦。 都说孩子离不开父母,可父母也同样离不开孩子。 要不是…… 龙苗苗抬手捂住左胸口,感觉心脏针刺一样痛,汗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神女惊呼道:“你中了蛊?不对,不像是蛊,也不像是中邪,你是……” 龙苗苗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是降头。” 神女和古婆婆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只有阿苗满眼困惑,似乎不明白什么是降头。 “怎么回事?让我看看!”神女说着,就要走过来。 龙苗苗微微摇头:“你不用看了,解不掉,也不用解。” “到底怎么回事?”神女很着急。 明明自已这一生都因龙苗苗的离开而毁掉,可她再见到昔日最亲密的姐姐,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龙苗苗道:“等阿儒来了再说吧,我也欠他个解释。” 阿田这时忽然欢呼雀跃起来:“他们来了!” 远处林中,在漆黑的夜色下,两道黑影一前一后而来,远远看去,每个黑影都好像驮着一座小山,看起来很怪异。 待到近了,龙苗苗他们才借着月色看清,跑在前面的冷萤背着程相儒,跟在后面的石番背着一个很大的黑色旅行包。明明看起来应该是冷萤负担更重,但冷萤却是面不改色,显得很轻松。而石番,都已经弯着腰了,脚步踉跄,满脸都是热汗。 龙苗苗瞳孔一缩,身形一矮,速度快得惊人,迎着冷萤跑了过去。 可她还没跑出几步,就听到程相儒大喊:“你别过来!” 龙苗苗身形一滞,愣在当场,捂在胸口的右手攥紧了衣服,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眼圈通红,眼泪打着转。 “就到这里吧。”待到距离龙苗苗十几米远时,程相儒让冷萤停下,并放他坐到地上。 程相儒看一眼石番,心中暗骂,觉得这小子忒不是东西,下手太狠,害他现在还没完全消除双腿的麻痹感。 他回过头,故意不看龙苗苗,但却又忍不住转动眼珠偷瞄龙苗苗,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阿田蹦蹦跳跳地跑去接石番,与石番一左一右地抬着冷萤的背包,在将背包还给冷萤后,又拉着石番的手,羞羞答答地回到了古婆婆旁边。 古婆婆看着呈三角对峙的四个人,微微摇了摇头,大声道:“人都到齐了,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不管是误会还是仇恨,都先放一放。” 空气仿佛凝固,对峙着的四个人,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都陷入了沉默。 古婆婆轻咳一声,冲神女使了个眼色。 神女会意,点了点头,大声问道:“小姑娘,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冷萤笑呵呵道:“掐指一算。” 古婆婆挑了挑眉毛:“你这就是胡说了。” 冷萤挺起胸脯:“真的!我能掐会算,江湖人称冷半仙。别说你藏在地洞里,就算藏在天上,我都知道你躲在哪朵云彩里。” 神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聊不下去了。 古婆婆想了想,安排阿田和石番将四只身上冒着荧光的甲虫分别发给四人:“这是莹甲子,也可以叫它测谎虫。你们把它放在手腕上,它会根据你们的心跳,改变身上荧光的颜色。我知道,你们都有很多问题要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