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沾了他俩满身。 忽然,几道晃眼的手电光从巷子口照了进来,谭成手持雨伞,带着几个兄弟,面色阴沉地走进了巷子。 那俩人急忙搀扶着站起,有一人猛地掏出手枪,对准谭成扣动扳机。 但手枪却只能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已经没有子弹再能射出了。 谭成摇了摇头,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抓住他俩吧,老板说要亲自审问。” 旁边几人应声而出,踏过满地秽物,扑上去将地上那两人先围殴了一顿,待确定他俩都没了动的力气,这才取出绳子,将两人绑了起来。 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巷子口,晃眼的车灯前是雨水交织的帘幕。 坐在后排的周老板贴着车窗看向巷子内,确定那两人已经被抓住,这才抬手向前摆了一下。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周老板的动作,点了点头,松开刹车,踩上油门,载着周老板缓缓驶离。 巷子内那两个人,已经被周老板的人盯上很久了。 上次在周老板去湘西的时候,这俩人便在后方的一辆车里,当周老板等人换车后,还跑到被周老板弃下的那辆车旁扒着窗子往里看。 按正常逻辑,这俩人已经暴露了,不应该再继续做暗哨,太容易被发现。 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俩并没有被换掉,依然常常混迹在仙人桥,躲在自以为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偷偷关注聚芳斋内的一切动静。 周老板想放长线钓大鱼,一直没有对他俩动手。 但随着新的线索被发现,内蒙之行不得不提上日程,周老板失去了耐心,不准备继续等了,决定在这个雨夜收网。 现在,人已经抓到,那便只剩下最关键的审问环节了。 周老板虽然不抱太大期望,知道这俩人地位不高,不可能知道太核心的秘密,但他觉得,至少要撬开这俩人的嘴,知道是谁一直在暗中针对他。 车子缓缓驶离蓉城市区,来到处于老工业园区边缘地带的一处工厂。 这个工厂是周老板的产业,白天制作现代手工艺品,晚上偷偷摸摸做赝品,位置算是比较隐蔽的。 车子来到厂区门口,道闸缓缓抬起,守夜班的保安起身在岗亭内冲周老板行注目礼,目送车子进入后,再将道闸关闭。 周老板先到办公楼的办公室内,沏了一壶茶,打开手机搓了两盘麻将,待收到谭成的消息,才起身走出,经办公楼和工厂间的通廊,来到生产车间,乘电梯来到一楼,走暗门进入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空间不大,不到一百平。 此时里面聚集着十几个人,呈扇形围观着刚刚被抓的这两个人,两个聚光灯歪着头,将晃眼的强光打在那两个全身湿透且遍体鳞伤的男人身上,持续摧残着两人的意志。 谭成见到周老板来了,忙让兄弟们让出位置,将周老板请到最中央。 “你们下手有些重了!”周老板看那两人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模样,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 谭成忙解释道:“他俩手太黑,不下手狠点,我担心还有兄弟会受伤。” 在今天的行动中,已经有几人挂了彩。 因为中的是枪伤,不能去医院看,只能挤到可靠的私人诊所去救治,但私人诊所里,可靠的人有限,所以直到现在,还有伤者躺在床上排队等着治伤,这让谭成非常恼火。 所以,谭成才让兄弟们下狠手,将这俩人打成死狗模样。 反正他也不指望再把这俩人治好,他俩的结局已经没有悬念,罪恶的一生也将被终结。 周老板很清楚谭成可以拿捏好分寸,于是没有再多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强光中如烂泥般躺在椅子上的两个人,沉声问道:“是谁让你俩一直盯着我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