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艰难地走了这么久,体能都不是很好。 或许程相儒和冷萤还能够咬牙攀回对岸去,但周老板和石番是肯定过不去的。而他们中任何人掉进湍急的河水里,都可能会被直接冲走,甚至被活活淹死。 以众人当前这状态,想要全员攀藤蔓过河,一点都不现实,他们必须要想其它办法。 可是,他们现在条件摆在这里,携带的装备损失严重,该怎么做才行呢? 冷萤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个办法,最后把目光落到怪猫身上:“你有翅膀,要不老弱病残孕就由你背过去吧。” 怪猫“喵呜”一声就炸毛了,扭头就要跑,却被冷萤一把揪住肉翅给拽了回来。 “你慌啥?跟你开玩笑呢,你咋还当真了?”冷萤将怪猫提了起来,好气又好笑。 怪猫立刻变得温顺:“喵……” 周老板和石番恼火地站在一旁,对“老弱病残孕”这五个字极度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冷萤那张贫嘴,不习惯也得习惯了,要不然能怎么样?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程相儒蹲在岸边,盯着湍急的河面,眉头紧锁,心中忍不住暗想:要是有材料能搭座桥就好了。 忽然,他愣住了。 对啊!没有桥,那便搭座最简易的桥好了! 桥的形式有很多种:索桥、拱桥、梁桥、浮桥。 拱桥和梁桥,以他们当前的条件,哪怕最简易的,也没可能搭出来。 那么,能够尝试的,就只剩下索桥和浮桥。 可无论索桥还是浮桥,都需要大量的材料,仅凭他们四人,短时间内根本就做不到。 程相儒尝试让自已的想法更大胆一些:如果结合索桥和浮桥的各自特点,会不会创造出一种新的可能? 一个古怪又大胆的想法,浮现在程相儒脑中,并逐渐完善成型,终于具有了一定的可行性。 当程相儒说出他的这个办法后,其余三人都愣住了,继而惊喜得纷纷称赞。 既然大家都赞同,那么接下来就是实施环节了。 程相儒选出一根足够长的登山绳,一端攥在自已手里,另一端则系在冷萤腰间,由冷萤攀藤蔓先到对岸。 随后两人举着登山绳沿着河岸往下游走,找到合适位置,顺着河流方向,将斜线角度放到最大,把登山绳绷直固定,保证两端牢靠并且离河面足够近。 而在程相儒和冷萤做这些事的时候,周老板和石番也不能闲着,两人要去林中找足够大的木头作为浮木。 浮木找到后,用登山绳的一端将浮木固定紧,另一端固定于用铁钎砸成的圆环,而圆环则套在跨河的绳子上。 准备妥当后,程相儒拿出两个铁爪钩,并将链条放到最大,两组爪钩紧紧扣在一起。 而后,一个铁爪钩由周老板或者石番套在手上,另一个铁爪钩套在对岸的冷萤手上。 准备妥当后,周老板或石番抱着浮木入水,两套铁爪钩随后开始启动回收。横向的牵引力以及河流的冲击力,带着晃荡于浮木上的周老板和石番,快速移向对岸,并最终完成渡河。 直到完成渡河,周老板和石番还感觉跟做梦一样,因为实在是顺利又轻松得难以置信。 就连冷萤也不得不感慨:“脑子,真的是个好东西啊!” 这话让欣喜中的周老板和石番,又一次陷入进郁闷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最后一道阻碍已过,剩下的路就好走多了。 四人一路循着树木上的标记,沿着数天前来时的路,翻山下坡,向群山之外走去。 又经过近一天的行程,他们终于即将离开群山,回到草原。 可当他们路过曾躲避阿兹阿斯的那个地洞附近时,石番忽然脸色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