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程志风一行五人,怎么可能在还没正式进山探索前,便毫无预兆地就全部失去了联系? 程相儒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已又被欺瞒了,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 冷萤感到很委屈:“蓝胖子,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真的没有瞒你,更没有骗你。不信的话,我把手机给你看。” 程相儒沉默不语,一动不动,像尊雕塑,被耀眼的电闪一次次照亮。 冷萤从未见过程相儒这般模样,很是心疼,柔声劝道:“你不用担心他们,真的,你爸他们很厉害!他们这么多年遭遇过的凶险,远超你的想象,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程相儒不再说话,只抿着双唇看着窗外,脑中一片混乱。 其实,是他对冷萤有隐瞒,他这两天感觉心悸得非常异常,右眼皮也总是在跳,就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他如此反复向冷萤确认,与其说是对冷萤有信任危机,更不如说是他自已感到莫名的恐慌。 冷萤站在黑暗中,默默地陪着程相儒静默了很久很久,直到石番敲门要进来睡觉,她才道别离开。 程相儒就那么坐在窗边,几乎一夜没合眼,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渐渐小至淅淅沥沥,看着天光逐渐变亮。 当早上六点多时,虽然天色仍有些暗,但黄谨和洪翠已经开车来到了千岩苗寨外的河滩旁等待。 程相儒穿戴整齐,背上沉甸甸的登山包,与冷萤一同离开了千岩苗寨。 石番和阿田带着眼含泪光的程以沫,站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冲二人挥手告别,直到看不见两人身影,仍久久不愿回屋。 黄谨开来的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身上划伤无数,有的地方还有锈迹,雨刮器刮不净前挡风玻璃上的雨水,每摆动一下都有“哐当”异响,好像随时都要飞出去一样。 等车真正开起来,程相儒才意识到,雨刮器的异响声竟是最轻微的,全车几乎无处不响,给人感觉就像是随时都要散架。 这车的车况,恐怕只比冷萤在东北淘的那辆面包车好那么一点,至少后排有座,并且没有臭味儿。 河滩边这条路上乱石极多,这破车开在上面乱响不断,颠簸得特别厉害,人在上面基本上一直处于全身上下做往复运动的状态,把程相儒的屁股都给颠麻了。 好在过了这条路,进山之后要好了很多,虽然偶尔颠,但至少不是一直颠。 程相儒终于能够喘口气了,他看车窗外景色,越看越熟悉,惊讶问道:“咱们不是直接走吗?” 黄谨道:“你妈在……哎……我们住的地方等你呢……呃……” 洪翠从副驾驶回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节省开支,我们一般不会买太好……嗷……的车,基本开到……嗷……地方就不要……嗷……了。” 程相儒忙道:“没事……日……的!” 车子颠成这样,谁都不想多说话了,黄谨不知从哪翻出来一盘古董似的老磁带,塞进中控的卡槽里,又给中控几巴掌,才勉强让车里有了那么一点动静。 只是不知是那磁带老旧的原因,还是这破车的音箱有问题,那音乐声简直没法听,比满车乱响的噪音还让人更心烦气躁。 当车缓缓停在那间废弃的赶尸客栈时,龙苗苗已经早早等候在门口。 程相儒跳下车,上前与母亲不舍地拥抱在一起。 龙苗苗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阿儒,一定好好的回来,遇事不要逞强,保护好自已……” 听着妈妈的唠叨,程相儒心里暖暖的,眼眶湿湿的:“妈,你也照顾好自已和沫沫,等我回来!” 龙苗苗抹掉眼角的泪珠,勉强挤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我和沫沫等你和你爸爸回来团圆。” 想到已经断了联络的程志风,程相儒的心里一痛,但他不动声色,重重点头承诺:“嗯!我们都会好好的!” 龙苗苗为程相儒整理好衣领,将拉链拉好,挥了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