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冲,追进了深沟里。 不远处的汤彦看着这一幕,没有继续追上,因为他刚刚听到了周老板和程相儒的对话,隐隐猜到可能两人间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说,但他如果就这么傻站着不追过去,好像又不太符合常理。 他正焦急思索着该作出怎样的表现,却忽然又听到一声枪响,几乎同时,他旁边的马俑被子弹击中,激射起一串火花。 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懊恼的语气传来:“好可惜啊!” 汤彦一惊,赶紧缩回到马俑更靠后的位置,并关掉了手电,使自已也藏匿在暗中。他本想等待枪声再响,将刚刚那个放暗枪的女人揪出来,狠揍一顿。可在那之后,竟然再没有枪声响起。 就好像,刚刚那一枪,是在帮他解除尴尬又犹豫的处境。 汤彦没心思去想太多,他趴在地上,缓慢爬向坑边。 虽然不准备跟过去,但他还是不放心程相儒,还是想到最近的地方,方便他随时能够支援。 沟内,唢呐声小了很多。 程相儒看着手扶墙面艰难站起的周老板,又恨又不甘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老板靠着墙,喘着粗气,缓缓举起手枪,将枪口对准程相儒:“小程啊,你们找到环形玉了吧?给我!” 程相儒怔了怔,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你果然又骗我!” 周老板苦涩一笑:“小程啊,我再问你一件事。还是在赤峰那次,你记不记得,尼祖神女的传说中,提到了金剑,而那个山洞中,那位持剑人刻在墙上的自传,也提到了金剑。你是否仔细想过,这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都留下了关于金剑的事,却没有提到彼此。是尼祖神女的传说中隐瞒了什么?还是那位持剑人刻意略去了什么?” 程相儒猛然一惊,他确实没想过这两个故事中,有如此冲突的地方。 当然,真实应该早已被历史的尘埃掩埋,这些不可能被写进史书的故事,注定是解不开的谜团。 可程相儒经周老板提醒,才有了这个发现,这让他感到非常震惊。 周老板笑了笑,继续道:“归根结底,咱们的目的就是找到金剑。而你在得到那柄金剑后,对于不相关的背景故事,已经不在意了,因为不重要。相对比较,那位持剑人的传承,才更让你关注。” 程相儒还记得,在看到那位持剑人的故事后,周老板曾提到“信息量大”,他当时还不理解信息量大在哪里,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对于当时已经得到金剑的他们来说,确实也不重要了,也没必要深究。 周老板叹气,笑得孤独又苦涩:“我在做事的,是我认为我为了实现目标,必须要做的事。原谅我没法向你过多解释,但请你相信我,等到事成之时,我们这过程中所发生的一切,也都不再重要。事,只有成与不成,无所谓对或错。并且,我们要做的虽然本质上不是同一件事,但目的是一致的。” 程相儒感觉脑中越来越混乱,他实在听不懂周老板话中所藏的内涵,想猜又猜不透。但让他就这么把辛苦得到的环形玉交出去,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周老板向着两个不同方向“砰砰”连开两枪,然后再次将枪口对准程相儒:“凭我从未真正伤害过你和沫沫,凭我一直真心待你,还凭,我知道金剑在哪里却没有给他们!环形玉只残留有古神残存意志,而通往秦陵的地图,却在金剑上。给他们环形玉,总比给金剑要强!” 程相儒自然清楚,周老板在这种时候提到的“金剑”,绝对是他们此行寻找的那一柄。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是已经找到了金剑,却故意没有给那四个人?会不会这又是一次欺骗或背叛? 程相儒感觉脑子越来越乱,竟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老板还想说什么,却忽然听到上方的唢呐声中,忽然夹杂了模糊的打斗声和叫骂声,大概率是阿胜和冷萤缠斗着追了过来。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忍着伤痛扑向了程相儒,其间还向程相儒侧边开了一枪。 程相儒正心乱如麻,看着周老板扑过来,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