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了点,署内很想维护好这点公信力,遇事不想闹大。 那些记者嚷嚷得这么卖力,一看就是收了钱,说不定就等着被赶走,然后乱写一通。 闹大之后,上面必定会向简若沉施压,让他意思着献一点血,息事宁人。 警局没有蠢人,大家对此心知肚明。 现在就看简若沉怎么处理了。 关应钧呼出一口气。 这种恶毒的戏码,蒙昧却有效。 简若沉身体弱,根本达不到献血标准。 怎么办? 简若沉走到百叶窗前,拨开窗叶往下看。 西九龙警署门口的人正越聚越多。 献血,这个词的指向性太明显。 一看就知道是江含煜干的。 假弟弟这是装不下去,准备跟他撕破脸对着干了? “我下去会一会。”简若沉放下因为抹药油而折起的衣袖,“昨天的事能说吗?” 关应钧垂眸思索一瞬,“不把饭盒说出去就行。” “我有数。”简若沉披上崭新的羽绒服,走到陈近才身边,斜着身子与他擦肩而过。 手指顺着陈sir敞开的兜溜进去,摸到了里面的录音笔。 他拿出来晃了晃,“这里面的东西你拷走了吧?我要用。” 陈近才恍然摸了摸兜,“哦?哦。” 真牛啊,a组顾问身上还有这一手呢? 反正这录音笔也是要还的,拿走就拿走吧。 关应钧有些不放心,拉着脸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往楼下看。 · 警署楼下的玻璃门被推开,简若沉不紧不慢走出来。 记者们霎时安静一瞬。 简若沉竟然在警署? 江含煜给钱的时候言辞凿凿,说简若沉不敢露面,只要闹到警署的人赶他们走就好了,不用开机采访任何人。 现在警局的人没来赶人,反倒是简若沉亲自来了。 怎么办? 一个记者凑到摄像身边,“哥,我们开机采访吗?” 摄像:“你找死?江鸣山还在看守所里等判决,轮渡大劫案是谁出的力你忘了?” 如今舆论倒在警局这边。 黑港商倒了一个,民众们正在最信任最喜欢西九龙警署的时候。 大家都在对江家口诛笔伐,这时候谁来写警局的不是,谁就是社会的罪人,资本的走狗。 这几年时局敏感,弄得不好电视台和报社都得倒。 简若沉站到十几位记者面前,笑了笑,“我来了,你们反倒安静了?” 他伸手扶了扶面前摄像师举歪的大头摄像机,莞尔,“没开机啊?光打雷不下雨?” 摄像师讪讪笑了声。 雇他们的人也没付下雨的钱啊…… “江含煜给你们钱让你们来闹事?才入行几年,就忘记做新闻最重要的是什么了?”简若沉侧头,对着记者们抿唇一笑。 这抹笑容明艳极了,眼神却带着清澈的冷意,给这张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带上了几分危险的艳色。 简若沉语调轻柔:“知不知道收钱在警局门口闹事是什么罪名啊?”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所有人心里。 一个年轻的记者颤巍巍地问:“什么罪名?” “聚众闹事,破坏社会秩序,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简若沉说完,示意摄像大哥,“来啊,开机。” 摄像哪里敢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