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便骑马追过去了。可见人言也不足全信。” 周鸣玉想起那日在悬崖下看到杨简的样子。 他勉力压制着急促的呼吸,似乎是很着急的模样。 她原本怀疑他是又暗中去做了什么任务,后来见他一路照顾自己,又似乎是认出自己的模样,才勉强猜到他是来找自己的。 如今张浮碧一说,便对应上了。 周鸣玉淡淡扯了扯唇角:“是。” 张浮碧见她如此,以为或是杨简做了什么叫她不喜,所以没再多说,又叫侍女把带来的东西都摆上:“我知道周姐姐伤了脚,必然无聊,给带了些棋盘花牌之类的小玩意儿,平时打发时间也好。” 绣文连忙上去帮忙。 张浮碧赧然一笑,坐近了些:“周姐姐,我今日在你这里避一天好不好呀?” 周鸣玉笑问:“可是张夫人和其他夫人说话,又叫你去作陪了?” 张浮碧苦哈哈地点头,道:“那些夫人眼瞅着光鲜亮丽,一副高贵人做派,私底下什么浑话都说。” 她顿了顿,靠近一些,压低声音问:“周姐姐可知道,除了郡主以外,端王的世子也坠马了?” 周鸣玉道:“昨日听说了一些。” 张浮碧便道:“郡主分明是因荆棘惊马,世子那边也是因为突遇了猛兽,这样的意外谁能预料?她们不盼着人好,居然还敢说什么,郡主借此攀上了杨家,怎么偏偏伤重的那个是世子?好像郡主是个姑娘家,就活该替她兄长——” “三姑娘!” 周鸣玉赶快打断她:“这不是好话,听过忘了就是。” 张浮碧自知失言,不再多言。 周鸣玉听出些不妥,低声问张浮碧道:“什么叫攀上了杨家?” 张浮碧似乎也觉得此事尴尬,凑近了道:“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风声,说郡主要和杨家的郎君订婚了。” 周鸣玉原道这事不磊落,杨家和端王府应当是要私下处理的,却没想到如今居然外头的官眷都知道了。 她又问:“这事大家都知道吗?” 张浮碧莫名,道:“都知道了呀,都在议论呢。我那日还听见我父亲说,有人打听消息都打听到了他那里,问他日日与杨家大郎君共事,可听说什么内情没有。” 周鸣玉原以为这事应该瞒着,却不料居然一日之间便人尽皆知。 周鸣玉一瞬间想到了原之琼。 她既然为嫁给杨籍费尽心思,那散播些消息出去,也不算什么难事。流言越难听,杨家就越要保住两家的脸面,就只能答应杨籍与她的婚约。 可原之琼心思算尽嫁给杨籍,又是图谋什么呢? 周鸣玉也算得上了解杨家这几位兄弟,杨籍在其中算是最低调无闻的一个,少年时文武皆不如旁人,如今官位又十分普通,凭世家冷漠的习性,便是将他舍了,也是不会犹豫的。 原之琼与其选他,还不如选杨简之下的几个弟弟。 周鸣玉这样想,便顺着张浮碧的话问:“那张大人,可听说什么没有?” 张浮碧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周姐姐!你怎么也和那些人一样!” 周鸣玉笑起来,开玩笑般道:“你瞧,婚事是喜事,何必藏着掖着?张大人都没听说,想来是子虚乌有,何必听旁人说了就信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