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没有,倒是伞面确实大很多,即便她坐在藤椅上,也能不淋湿自己。 灵云在一旁笑道:“这把伞倒好,姑娘坐着也淋不到,可巧就放在这里。” 周鸣玉唇边泛着一点浅浅笑意,道:“可不是吗?正好让我用了。” 春雨淅沥,都从她裙边擦过,不曾濡湿她一点半点。 -- 周鸣玉自此后还真的就清闲了下来。 宋既明那边没再来查问过她,无非就是派了两个翊卫过来轮番守着,又加强了些守卫而已。 周鸣玉白日偶尔去阮娘子那边帮忙,有时就在自己房间里,和绣文一起画图刺绣。 张浮碧也来过几次,陪她说话画图,拉着绣文一起打花牌,还稍微提过一句,在准备着宫里的女官遴选。 周鸣玉一连几日晚上休息时,都听着屋顶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瓦片响动的声音,便知道,前头晚上总听到的瓦片响,果然是杨简一直在屋顶守着。 只是杨简再也没来过。 没见过人,也没在外面敲过她的窗户。 周鸣玉安安稳稳地歇了半个多月,兴许是因为体质不错,伤处都恢复得很好。她寻思着若是再快些,兴许在围猎结束之前,她能下地走路。 但这也没能实现。 因为围猎突然结束了。 端王世子原之璘因坠马伤颈,久治不愈,逝于上苑。 -- 回程时,周鸣玉仍旧是与祝含之同车,绣文则被打发去后车,与繁记其他人同车。 此次回京安排匆忙,但车上还是布置得十分妥帖,甚至还有为周鸣玉准备的脚垫。 周鸣玉遥遥看着端王那边都挂了白,心中唏嘘。 她幼时与原之璘并不十分熟悉,只知道是原之琼的兄长,杨简也只是因为兄长的关系才与他有些来往,故而也不亲近。 那时候原之璘看在眼里,不过是个与旁人一般无二的俊朗少年。好长街打马,好赏月观风,好醉酒题诗,好琴下舞剑。来接原之琼时,会给她带点心,带礼物,将小小的妹妹高高地抱起来,笑吟吟地回家去。 所以对于前些日子在端王府里那一场态度轻浮的相见,周鸣玉一直觉得奇怪又荒唐。 她对原之璘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所以如今,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感。 对她而言,就只是一个知道的故人而已。 前几日原之璘坠马,她只知道他伤到脖子,伤情严重,但因一直未有车马回京的预备,再兼之太医院一直井然有序,旁人照样狩猎玩乐,周鸣玉便以为他的伤情尚可控制,兴许之后会有好转。 谁料他居然死得如此突然。 周鸣玉不信祝含之日日在外面,会半分都不知道其中内情,便问道:“有关世子之事,祝当家可听说什么吗?” 祝含之正打着帘子,看外面车马启程,闻言回头放下手,问:“你想打听什么?” 周鸣玉问道:“我原本以为世子的伤,应当不至于如此的,是否太过突然了?” 祝含之指了指自己修长的颈子,轻飘飘地道:“坠马摔伤,本就可重可轻,伤在这里,更是可大可小。你觉得原之琼算计她兄长的时候,考虑过这些吗?” 这一对兄妹小的时候,算不上是一等一的亲密,但也绝对是关系很好的。周鸣玉当初得知原之琼故意算计原之璘的时候,心里是有些惊讶的。 端王仅有原之璘一子。如今端王尚在,是原之琼的倚靠,来日端王不在了,世子袭爵,那原之璘便是原之琼的倚靠。 无论原之琼是与谁家结亲,都需要背靠这个王位,作以有力的支撑。而原之璘应有尽有,也不至于撇下自己这个妹妹不管。 她若是聪明些,便不该这样算计原之璘。何况有端王在,也不会允许她下这样的手。 周鸣玉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