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八郎!快来将你家阿惜带走!” 下一刻,谢惜就落入了少年干净温柔的怀抱。 兴许因为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杨简也穿了一身颜色明亮的衣裳,愈发显得意气明朗。 他手中揽着谢惜,对谢忆道:“这就来!” 谢惜眼见着谢忆跑远了,气急败坏地踩了杨简一脚,恼怒道:“你又是从哪儿钻出来的?拦着我干什么?我今天非要打她不可。” 杨简把她张牙舞爪的手臂压下去,笑着道:“打她干什么?我听你姐姐也没说错啊。” 她还能说什么?不过是一句“你家阿惜”。 谢惜反应过来,把他推开,转身就要走。杨简追上来,问她怎么一句话的工夫,就这样不待见自己。 谢惜不想理他,把他手推开,指了指前头道:“你父母兄长都在前头呢,你跑到后面来干什么?” 杨简笑着靠近她一步,同她毫不留情地揭开自家兄长老底,道:“你不知道,我三哥就为了今日上门,自己偷偷摸摸在房间里排演了好几天了。就那么一句问好的话,调子都练了几百种,我早都听出茧子了。这会儿有什么好看的?” 他看着谢惜没忍住偷笑,这才继续道:“我懒得看他那副便宜样子,还不如来找你呢。我猜你那样喜欢你六姐姐,今日必要来看的,一准就在附近。” 谢惜心里松软了些,不再走了,可是看到他这副模样,却仍旧觉得方才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于是又恶狠狠地推他一下,道:“你人在跟前,看见我九姐姐打趣我,不帮我就算了,还帮着她拦我?” 她动作没有使力,可他对她偏偏又全然没有防备,这一推之下,他肩膀便向后欠了欠。 可他偏偏脸上又一直带着笑,黑而亮的眸子一直望着她,瞧着这贵气明朗的少年郎君,愈发的恣肆温柔。 他对她有着坏意的疼爱,刻意将几个字,咬得清晰分明。 “怎么,我家阿惜,将来不肯同我走吗?” 杨简多年前那张开朗意气的脸晃在她眼前,一点点炫目着失了轮廓。周鸣玉闭了闭眼,恍然睁开时,一梦方醒。 这一晚果然什么事都没有,她居然一觉睡到了天色微亮。此刻她身边空无一人,她睡梦中却居然毫无反应,安稳而深沉地睡到现在。 周鸣玉有些不可思议地反省自己,是不是戒备心放得太低,刚好门外便被人轻轻推开。 她迟半拍地捏住刀,看见杨简站在门口,背对着晨光熹微,笑对她道:“醒了?睡得好吗?” 他那个笑意,和她梦里的最后一幕,渐渐重合了起来。 杨简看着她难得露出些怔忪,甚至绾好的发辫还带着些杂乱,完全不像往日一直吊着一颗心的模样,心里也不由得柔软十分,对她走了过去。 周鸣玉看着他过来,才反应过来,开口问他道:“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完全没有感觉。 杨简单膝点地,俯身蹲在她面前,伸手把她颊边微乱的头发拨了拨,道:“没多久。我要出去联系我的部下,看你睡得那么熟,没舍得叫你。” 周鸣玉猜到自己头发必然乱了,有些不想用这样毛躁草率的模样面对他,可也知道此刻未必完全安全,兴许没有时间容她慢慢收拾自己。 于是她干脆直接将头上的弯月木簪和发带两下拆了,以指为梳将头发整理了几下,便又干脆地挽起来。 一边做,一边还不忘问杨简道:“怎么样?联系到了吗?” 杨简被她这个动作惊到,看见她素着一张脸,骤然披散了头发,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