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被斥责,对外倒是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看来老皇帝也不想贵妃给他戴绿帽的消息传出去,按照温婵的看法,老皇帝在外头的名声已经够糟糕了,这么压着又是何必呢,对贵妃连处置都没处置,依然宠信左相。 大概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户部放了一批粮草出去,已经在路上了。 若是解决了姜氏叛军,便是解决了皇帝的心腹大患,她们温家,还有萧舜就建了不世之功。 温婵心中担忧,萧舜曾跟他说过,那位姜广王,是位不世出的军神,若能拉拢为大梁效力,可保大梁江山百年基业无忧,可惜却是站在对立面,为那些流民伸张正义之人,大梁节节败退,都是这位姜广王用兵如神。 萧舜送回来的信中,没几句关心温婵和旭儿,倒总是夸赞这个姜广王,惋惜他的才难,要不就在抱怨,仗不好打。 既然此人如此之神,萧舜和爹爹真的能在他手里讨到好吗? 年初的时候不是还说,大梁军之所以能跟叛军对峙,是因为叛军根本就没强攻,一直驻扎在疆城关外。 “娘娘,外面有位公子来寻,说要见您?” 公子?见她?难道是面具男人,江公子? “他没有自报家门吗?” 管家摇摇头:“此人拉了好几大车的东西,说是受人之托,还有信件转交。” 温婵皱眉,转交信件,拉了好几大车东西,还不表露身份,怎么想都不会是萧舜的人,而江公子既然那日给了她令牌,让她有事可以去糕饼铺寻他,那为何还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请去正厅吧。” 她倒要看看,这个故弄玄虚之人到底是谁。 略微理了理头发,又披上一件厚实些的氅衣,就这么出去见了客。 温婵料想错了,面前这男子身形有些矮小,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嘴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见了她,也不行礼,反而歪着头打量她。 “诶,你是何人,见到王妃娘娘,为何不拜?” 那男子嗤了一声,十分鄙夷茯苓的话,茯苓不忿,想要叫侍卫把他逮起来,温婵只是举起手,做了个姿势,就将她拦住了。 “茯苓,给贵客上茶,沏那壶上好的毛山银针。” 茯苓不明白,拧着脸捏着鼻子去泡茶,带着一点脾气,把茶水搁在他手边的案几旁,发出咯噔一声。 男子看着挺年轻的,挑挑眉,对茯苓的怠慢毫不在意,反而很有兴趣,一直盯着温婵。 登徒子,应该给他抓起来送官,茯苓觉得这人无礼极了。 “敢问公子,是从何而来,为谁送信?” 男子眉头皱的更加紧,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温婵。 她穿了一件素净的藕荷色衣裙,看着款式虽是三年前时兴的样式,却依然很衬她,目光移到她那一双多情目和那白的像是牛乳般的肌肤。 男子的不爽表现得更加明显。 她的美,是一种幽静的,十分让人觉得舒适,没有攻击性的美。 这并不是说她的相貌不明艳,不出色,一看到她男人的脑子里眼睛里,大概就只记得她。 但是,这种出挑的将别的女子压到尘埃里的美貌,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威胁,她似是清风,是疏星,是朗月,甚至可以是山峦和幽潭。 身上的那些首饰,并不会妆点她,让她变得更美,反而因为戴在她的头上身上,而与众不同,熠熠生辉了起来。 大抵是因为,这人眼神柔柔的,身上有种娇弱堪怜的气息,所以才这么美的没有攻击性。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我见犹怜何况老奴! “你就是温婵,温国公家嫡出二小姐?” “你若说是温国公家嫡出二小姐,那就应当是我。”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