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领着这一群人过去,立刻就能给搅和了。 那样要被阿嫦记恨的,他才不傻呢。 自觉很聪明的周行训完全没有本人才是最大搅和精的认知。 他理了理衣服,大摇大摆地往那边走去:他不一样!他和阿嫦是一家人!!阿嫦的兄长也是他的兄长……说起来,第一次见大舅哥是不是要送点什么? 但衣裳是刚换的衣裳,周行训摸遍了全身都没摸出点能送人的东西。 倒是摸出了一柄防身的匕首,刀是好刀,但是瞧着大舅哥不像是喜欢这类东西的人。 算了,下次再补吧。 周行训倒是洒脱,他很干脆地把匕首揣进了怀里,大摇大摆的继续往前,只是没走两步,脚下就顿住了。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郑淳那带着笑意的面孔上,脸上的神色一点点消失。 ……不是。 那不是看妹妹的眼神。 可不是“妹妹”,又是什么呢? 怀里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被拇指抵得出鞘,金属反射的阳光刺得他眯了眯眼。 周行训低了一下头,在那凛凛的锋刃上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 哦,原来是心上人啊。 他异常平静地在心底陈述着。 第38章 帝后38 某种刺骨的目光落在身上, 让人打从心底生出一种寒意。 一股冰凉的感受在心间闪过,郑淳的说话声一顿,不由抬头看了过去。 却只见一片风吹树影婆娑, 原地没有一丝人影。 他疑惑地看了一圈, 除了远处似乎又添了几个守卫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异样。 卢皎月奇怪地看他, “怎么了?” 郑淳把那怪异的感觉压下,回神摇了摇头, “没什么。” 只是打断的话题到底没能继续下去,他顿了一下,问:“我在博州过得很好。你呢?在宫中如何?” 卢皎月愣了一下,点头:“挺好的。” 为了让人安心,她也仔细地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 “长乐宫里有单独的小厨房, 想吃什么就算是半夜也可以做。而且宫殿的地方很大, 可以放绣屏摆屏风摆画,山水的、花鸟的,隔几天可以换个风格……” 卢皎月是真的觉得挺好的, 在郑府的时候到底是别人家,她不好随意折腾, 但是长乐宫嘛, 完全随便她怎么搞。就周行训那个性格,他才不管那些呢,装出个炫彩迪厅风,他都能拍手叫句好。 卢皎月手上有钱有人, 还管着少府,完全是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她自己有时候都要摇头叹息, 这日子过得太腐化了。 郑淳听着这些,神情也渐渐舒展开:阿嫦确实没受委屈。 她的确不是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就连卢公和姨母过世的那段日子,她都能打起精神来,发卖了别有心思的仆从,只留了极少数的几个忠仆,照样把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她从来都能让自己过得很好…… 郑淳知道,自己弄清楚这些就足够了。 有些事情他不该问的,也没有资格去问。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难以控制自己,他听见自己艰涩出声,“他、待你好吗?” 卢皎月被问得一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