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手术,我都觉得心里空空的。”安鹤一手里捻着铁签子,“见着你了能好点儿。” 这话说的穆向远心里一揪,急忙张嘴想说点什么:“小安,我…” 安鹤一看他纠结的表情抬了抬手:“我不是想要求你什么,只是在陈述这个心情。” 他俩这个岁数了,各自事业有成,性格本就独立,不会提要对方多陪陪自己的要求。 可安鹤一越不说,穆向远心里越急。索性他也放下手里的串儿,仔细地看着对面的人。 “安安,你该多和人交往,生活不止有手术和科研。”穆向远耐心说道,“空闲时间,和朋友出去走走,也能换换心情。” 安鹤一看着穆向远,张了张嘴。穆向远伸手过来压住了安鹤一的手,继续说道:“终究是我做得不好,我没法经常陪着你。” “哎,说这干嘛,好肉麻。”安鹤一抽回手,搓了搓脸蛋。 穆向远看出安鹤一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也没坚持。本来两个人能见面的时间就少,何必弄得不欢而散。 没胃口加上这家手艺实在有限,八点刚过,他俩就起身走人了。 穆向远发动车子,极为不满地看了眼饭店招牌。店名叫“一家有味的串儿”,经美食品鉴家穆机长鉴定,名不副实。 “差评,再也不来了。”穆向远气呼呼地说。 安鹤一也笑,问他:“你要是因为着陆砸金卡屁股,收到差评了会怎么样?” “那还了得。”穆向远语气夸张,“飞行部领导得关怀我,机队同事得慰问我,学员会叽叽喳喳的,怎么啦怎么啦?” 安鹤一笑得更大声了,穆向远摇着头:“我还得写书面报告。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写东西了。” “你们呢?”穆向远歪头问身旁的人。 安鹤一耸了下肩膀:“那得看因为什么,要是手术失败导致死亡或者瘫痪,我们一般都同意家属去起诉。” “毕竟对方失去的,已经无法弥补了。经济赔偿,是我们最后能做的了。” 路灯灯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晦暗不明,让穆向远看不清楚安鹤一的表情。 穆向远很少听安鹤一说起这方面的事情。多数时候,微信里是一句“手术成功,下班了”。 这一刻,穆向远明白了,安大夫实际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安安,无影灯关了咱就不想那些了。”穆向远握了下安鹤一的手,“走,哥带你抓娃娃去。” * 抓娃娃这事,自打他俩谈恋爱开始,就是过不去的一个坎儿。 在国外的时候,安鹤一扎在医院,实在没时间。但他经常念叨,要和穆向远一决高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