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家属飞到那儿买的。”安鹤一应道。 吴主任打趣:“哪天带你家属来见见我呗,你俩结婚我怎么也得是证婚人吧?” 这话让安鹤一微怔,他眨了眨眼睛:“行,争取今年能认识下。他也很忙,成天在天上飘着。” “理解理解。”吴主任笑开了花,“还是得夸奖你,给科室的婚恋问题开了个好头。” 安鹤一心说这倒是未见得,他已经到七年之痒了,是平稳度过还是挠个疤,暂时还没有结果。 这样的感情,他不可能放下,他也从没有过放弃的念头。只是年前年后发生了许多事,他确实有些累。 他很想和穆向远好好谈谈,可又发现他俩之间,一直都是穆向远说得多,他听得多。久而久之,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安鹤一能把患者的病情拆开了揉碎了讲得清清楚楚,却在讲述自己的感情时显得木讷。 他知道这不能怪穆向远,是他自己的问题。 眼前除了这件事,安鹤一还没完全调整好工作的心情。他主动要求先做些简单的工作,他手里的四级手术,暂时先让其他主任去做。 科室的护士们,竟然时隔好几年之后,瞧见了安鹤一来给人缝针。 高难度的手术做多了,大家都快忘了安鹤一最开始在医院出名,是因为他的缝针技术。 他缝针技法好,缝得漂亮,还对病人特别温柔。 “哎呀,神外那个安鹤一,长那么好看,针缝得还那么好,是不是练过美容缝合术啊?” 当时医院里都这么议论他,他听了也说确实练过。这事儿啊,还是穆大漂亮给他的启发。 人皆有爱美之心,安鹤一就想着,尽量让病人有个不那么狰狞的疤痕吧。 安鹤一给一个姑娘缝完后脑勺,嘱咐了两句:“以后走路还是别看手机,这次还好只是皮外伤。” 姑娘点了点头,又“嘶”了一声,安鹤一扶着她站起来,拉开帘子叫来她男朋友。 正想去看下一个病人,护士长大声喊了嗓:“安主任,来帮忙!” 安鹤一神色一凛,迈开大步跟上去。 同安附院离绕城高速近,一有车祸,病人就会送到他们这。 这次又是连环车祸,急诊分诊完,把脑部伤患者送来了神外。 阵阵痛苦的呻*吟很快充满了病房,安鹤一走到床旁,简单查体后,冷静地说:“给氧、监护。” 接着,安鹤一走到旁边的病床。这位病人送来时已经昏迷,瞳孔光反射消失。 正想继续查看情况时,病人突然呕吐起来,正吐在安鹤一的白大褂上。 一旁跟着的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