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点头,把这条也加在了备忘录上。 一桌人边聊边吃,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石野手机响了两下。 o.o:你在哪儿呢? 石野犹豫了一下,回到:操场。 发完他心虚似的,还在朋友圈找了张草坪音乐节的图,发给他。 o.o:快到九点了,玩的差不多就回家吧。 石野看了眼时间,心说才八点四十,但估计是心虚,落到输入框里,变成:马上回去。 o.o:你走哪个门?我今天下实验早,一块儿回去吧。 石野皱起眉头啧了一声,这下不得不走了,回了个离他现在最近的:东门。 揣起手机,石野跟人说要提前回去,又被好一阵调侃。 朝东门走的路上,石野看着时间,越看心里越不舒服,觉得自己像被家长管着的小学生,连晚点儿回家的权利都没有,可他已经22了。 石野一向什么情绪都写脸上,快到东门的时候,看到江池骋等在门口,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肌肤雪一样白,眉心微蹙,看起来有些生冷而难以亲近。 听到脚步声,江池骋扭头看见他,眉心舒展开,朝他走来。 石野停在公交站前,没再动。 江池骋一过来就拉住他手,像得到什么安抚,松了口气:“音乐节好玩儿吗?” 石野看着街对面的松树:“也就那样吧。” “你怎么有点儿不高兴?” 石野沉默了一会儿,按开手机给他看:“这才八点五十,还不到九点。” 江池骋眨眼:“这不快到九点了。” “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才八点四十,”石野语气里带了抱怨,又翻出聊天记录,指给他:“你之前说的是,我可以玩儿到九点。” 江池骋觉得他跟他抠字眼,讨价还价的样子,特别像跟父母讨价还价要多看一会儿电视的小学生,特别可爱。 可只要是小野哥在固定的时候,没有在固定的地方,他心里就会生出一股不确定感,这种不确定感让他忍不住心慌焦虑。 尤其是像音乐节这种,几百号人挤在一起,免不了肢体触碰,他连小野哥左右是谁都不知道,难免占有欲作祟,焦虑得他连实验室都待不下去了。 但这回总归是他不对。 江池骋捏了捏他手指:“剩下二十分钟,明天给你补回来好吗?” 石野倒也不是计较这二十分钟,点了点头,但还是不高兴:“他们都笑话我。” 江池骋皱了下眉:“他们?” 石野抽出他拉着的手,说:“去操场前我跟盛哥他们一块儿吃饭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