膑做手术全靠吃老本,要不是身体的肌肉记忆强悍,她还真不敢非法行医。 改行时间不算长,秦昭多少也算是徜徉书海了。虽然没有把整座图书馆都装在脑子里,但她近些年来有意无意扫过读过的书,或全或残地都存放在记忆里,只是找出来需要花些精力。 救命,真和孙膑搞推演玩,秦昭估计右脑要找书翻译篆字,左脑要整合逻辑推理发言,人还要把字全写桌上…… 告辞! 孙先生恐怖如斯,一句话就能让人在线体验被榨成咸鱼干的滋味。 饭遁果然是好文明。 来到厨房后,秦昭终于能自由呼吸了。 昨晚事态紧急,她并未仔细打量这间小屋。进来一扫,除开翻找器具弄乱的小部分,其余陈设干净又整齐。 她想起卧室和柜子里的衣物也是这样,看来整个屋子都有被好好维护。 住在这的人一定很爱这个家。秦昭面露微笑,在厨房放置器皿的架子上,她发现一束不知名的萎蔫野花。 不论它是愉人还是悦己结果,花朵的存在倒是让铁血冷冰的战国时代,有了那么一丝温柔。 秦昭忽然后知后觉。孙膑方才说要跟她“推演”,是因为照顾她的情绪,转移她的注意力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且不说案几根本写就不下多少字,这种方式推演效率太低了,加上和一个外行玩,根本不能尽兴不说,怎么看都是在浪费时间。 孙膑不像是会浪费时间的人。 果然是被关照了吧。 “真丢脸啊……” 秦昭虚捻手指,把不存在的花和蔫蕊放在一起。 “再添一朵吧。” 她笑笑,决定好好做顿好吃的犒劳可靠的孙军师。 …… 笑死。 忘了自己人现在身在战国。 根本做不了饭,谈个空气的犒劳。 秦昭死死盯着扒开门的柜子,看着屋主人留下的“存粮”神游太虚。 大白米呢,面粉呢?再不济稻粒和麦粒也行啊——这堆大陶罐里贮藏的、超出她食谱范围的东西是什么鬼! 秦昭伸手抓上一把。手感倒是和未脱壳的稻类似,但比谷粒要小上一半,没有稻谷那般饱实。比起吃的,它倒是更像草籽。 旁边罐子里的东西和手上的作物种子看上去没啥区别。但两个分装陶罐不一样,其中一个系着草绳,明显是为了做区分。 这俩比同卵双胞胎还相似得过分,秦昭有些崩溃:它们怎么还能是不一样的东西呢? 视线下移,总算有样东西认识了。 光滑的种皮,浑圆的外形,浅黄的色泽……秦昭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觉得,黄豆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粮食作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