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倒流。 心脏骤停。 “先、先生?” “昭,你晨起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啊。” 秦昭抓抓后脑勺,尴尬地发出哈哈的应和声。 “膑吵吗?” “不,绝对不吵!” “膑很烦?” “没有,绝对不烦!” 孙膑抚拍长袖,正好衣襟,冲秦昭笑得无邪。 “见昭精力充沛,膑甚感欣慰——今日天光正好,识字练语的内容,就再加上一两成吧?” “先生啊——” “昭,早些学完,就能早些休息,不是吗?” …… 刺激的一天,从亲自作死开始; 崩溃的一天,从饱尝苦果开始。 秦昭看着案几上成片的水字,大脑创伤后应激障碍搬顿时填满了拒绝。 她试着逼迫自己进入状态,发现效率已经不高了。 蘸水写字本就是情急之下,想出的交流方式。用这种方式不论教学还是练习,都不甚明了方便。 纸张果然是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 没有纸张,竹简也行啊——战国时代,“书”一般人可见不着。 秦昭陷入沉思。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能做个什么可以暂时替代纸张的东西呢? 好像还真有一样小东西可以! “先生,快,教我说几句话——我要出门一趟,去做点东西。” 第13章 记下几句问路的魏国话和相应的答复并不算太难。 秦昭没有耗费多少功夫,便将孙膑教授的话全记住,甚至连大梁口音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找到钱箱掀开,秦昭点出好几枚规格不一的足布,用细麻绳穿好。 因为没找到小钱袋,秦昭咬着麻绳一端,将魏钱绑在左手腕上。 衣袖足够长,只需将袖口放下,腕上的铜币手链就藏好了,不用担心遗失和被盗。 这下可算准备齐全。秦昭修整一番,绾上发髻系上布缠便出门去。 再次走在大梁城里的秦昭,下意识又摸了摸发髻。 她的头发依旧是孙膑绾的。或许下次,她要抽空学学怎么用一根木簪把头发束起的神奇机能了。 若是用孙先生练手的话,他应该能答应的吧? 秦昭甩甩头,把杂念抛出,一边正常地行走,一边在人群中搜寻合适的问路对象。 …… “女要寻梓人?且向那处去……” 顺着路人的指引,秦昭来到工匠的小屋——又是一间藏在巷尾的房子。 秦昭有些纳闷:无论是目前的栖身之所,还是上次那棵巨大的桑树,都坐落在这种地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