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意做的真亏!记得啊,刀要还我,听见了没,秦昭?” “我这个人讲究礼尚往来,你要给我添头,那我也得给你留点东西——右手伸出来。” 秦昭不等桑冉反应,直接抓起他的右手一模。 手腕有些轻微错位,问题不大。 “身为梓人,可要好好保护手呀,桑冉。” 平静的工坊,骤然间穿来杀猪般的嚎叫。 * 秦昭是踩着天黑的前一秒回家的。 出了一趟门,收货了一堆东西,她的心理美滋滋的。 不论是做发簪的原料,还是治手的报酬——一枚小小的袖珍鲁班锁,都让她在昏暗的战国时代里又找到了一丝亮色。 秦昭推开卧室门,准备向孙膑炫耀她的战利品。 “先生——” “昭可知现在是何时辰了?” 她的心猛地一落,大感不妙。 “先生,我——” “昭昨夜与我抵足而眠,今日便在外流连忘返……昭在外面,是认识什么新人了吗?” 秦昭抱着沙盘瑟瑟发抖。 这个阴阳怪气的孙膑,怎么有点子可怕啊? 第15章 “先生,你且听我狡辩!” “……” 情急之下,秦昭将解释嘴瓢成狡辩,惹得孙膑哑口无言。 她有些崩溃。 本就无甚大碍,几句话便能说清的小事情,愣生生被嘴瓢成有意为之,反而越描越黑了。 话还要怎么说下去呢? 秦昭自暴自弃,愁眉苦脸地耸拉着头,幸福和欢快灰飞烟灭,只剩下郁闷和无奈。 “呵。” 她似乎听到了掩唇轻笑的声音,惊鹿般抬起头。 端坐在床上的青年放下衣袖,大方地露出染上愉悦的狭长凤眼。 天边,还未消散的霞光落在孙膑身上。 他的脸映照着些许绯红,似有花簌簌坠落在此,一直铺洒到衣袂,连成一片绝妙的画。 秦昭有些失神。 孙膑周身的氛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平和与美好,仿佛先前那个因人怒意、阴阳怪气的人是假象。 “昭原来也会有如此生动的神采,膑这半日多的坐床相等倒是值得。” 如同吟诵诗篇,青年笑着冲秦昭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进来。 “先生你……没有生气?” “为何要生气?” 秦昭抱着一堆东西坐在床沿,脸上挂着不敢置信的神色,似在幻境游历。 距离变近,她身上的细节在越发昏黄的光线中慢慢显现。 孙膑不着痕迹地从头到脚打量了眼前人一番。她确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