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老氏族的严重看到太多不甘和愤恨。即使现在他们无论在道德上或是舆论上都身处不利地位,顽固的力量依旧不容小觑。 扯后腿、阳奉阴违、暗中下绊子……若人心不齐,可是要走不少冤枉路的。 顽固守旧的势力是该消灭,但目前的秦国根本不可能铲除固有阶级。矛盾暂时不能消灭,却可以缓和。 毕竟下刀太狠,老旧势力来个临死反扑,秦国可经不起这样折腾几次。 当然若是能把对立派染上我方颜色,那可就再好不过了——种花家对这一套可是太熟啦。 事成定局,国君嬴渠梁按捺住激动,一起公正的口吻宣告卫鞅的胜利,秦国变法只待完善之日,便举国实行新法。 武将们晕晕乎乎,虽不甚明了辩论的意义,但看那群文臣吃亏也格外有趣。他们完美地充作气氛组,拥戴国君的决策。 杜挚一行即使面露菜色,虽不服输,却也只能认下结果。 一半欢笑一半愁苦,大概就是此刻朝堂最贴切的描述。 嬴渠梁向来行动果决,拍板的事就不会再拖泥带水。见国君已有散会意图,秦昭上前一步,决定试试看能否把矛盾激化的苗头掐灭。 “秦公乘可是还有话要说?” “回国君,昭确实有话,可能要占上诸位些许时间……诸位若是不急,可否愿意听秦昭讲讲?” “看公乘这架势,短时间内是不想放我等出去了?你且讲来——最好是跟咱们有些关系的,不然嬴虔和众将士可是不答应。” 嬴渠梁一起头,嬴虔就立马跟上,他身后的诸位武将也都纷纷应和。 文臣们正准备听令离场,结果又被摁在坐席上,看未央和秦昭的眼神便更加不妙了。 “众将士们莫急,会轮到你们的,到时候可别怨秦昭要给你们下大任务。昭想先和诸位老臣们聊一聊……” “呵,秦公乘,本司空倒不觉得我们能有什么能聊上的——毕竟公乘和司空,哪有什么交集呢?” 秦昭话音刚落,杜挚便起头开呛,一语双关。 表面在说两人称谓一为爵位一为官职,不可相较;实则在暗斥她欺瞒政治偏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毕竟是落败被打击的一方,逞两句口舌之快发发脾气太正常。 秦昭浅笑不做评述,只唤桑冉抱着她提前准备的那一堆东西上场。这下大殿可热闹起来了,把那叠纸张交于秦昭后,桑冉拿起小锤呵木料,开始敲敲打打。 不多时,大殿中央竖起一个简易的木架,上面绷着几张可以翻动的巨大白纸。 秦昭没有先动用道具,只是拿起手中的那叠白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