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郊外游上一回?” 仅仅一个对望,世界失声。 他除了一个“好”字,便再也不会说话了。 …… 芦苇将水岸染成一片青色,水鸟自空中下落,入水划出道道涟漪。远山如黛,袅烟成云。 和秦地不同,齐国的山水田园要柔和许多,更适合入画。 孙膑许久没有享受过如此祥和的风景了,此刻予他而言,更像是梦一样。 不需要过多言语,双手交握就很暖心。也无需过多倾诉,一个怀抱的温度就足以代替太多。 马车里的温情延续到城郊。没有家国变迁,没有为什么,秦昭此行,似乎真只为带他外出一游。 秦昭铺好野餐布,摆好简单的水果吃食后就钻进芦苇从里去了。 桑冉带着孙膑挖了半匣泥回来后,就在不远处的树下草帽盖脸独自休息。 孙膑揉捏着泥团,不停在芦苇间寻找她的身影,生怕一切都是他日思夜想的幻觉。 昭醒过来了。 能跑能跳,能说能笑。 ——就是太瘦了,肢体还是有些违和,得好好再养一养。 对军情国情了如指掌的军师犯了愁: 齐国最好吃的食楼是哪一家,最养人的菜色是哪一种,以及前几次做军情分析时得的奖赏够不够让秦昭胖上一圈。 心里的念头不绝,手里的活也没停下。 不一会儿,揉好的泥团被孙膑捏出了形。他拿随身的短刀劈削树枝,简单地做了点工具,而后对着青葱芦苇里忽闪忽现的人,开始描画泥人的五官…… 熟悉的眉目在指尖复现,难得的笑意重回唇边。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断寻找的旅程……何其有幸啊,能在千万人里,寻到如此独一无二的你。 “呀,这做的是我?膑,你还有这绝妙的手艺呢!” 秦昭不知何时跑了过来。 手里的泥人几近收尾,孙膑一看她手上满是芦苇的汁水,放下泥人牵起她的手,抖抖衣袖,露出白色的内里,好不在意地去给秦昭擦手。 秦昭拿起泥人,试着和它摆出相同的表情。孙膑无奈,招呼她换只手让他擦。 “怎么弄成这样?不过童稚些……没什么不好。” “才不是玩闹,我去找回礼去了。” 干涸的植物汁液光凭布衣是擦不掉的,肉色的指节上交错着枯青,鲜亮的红色茎杆被秦昭放在了孙膑手里。 蒹葭初生时的红杆,鲜亮红润,世人多以“彤管”谓之,视它为寄情之物。 他离开秦国时,寻了节彤管放在她手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