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谁?擂台为何?” 杜衡回道:“西楼又名卢雉阁,乃是赌坊,执事唤作白水真人,赌术神乎其技,设下的考验正是能在赌桌上连赢他三局者为胜,只不过与他对赌,筹码极高,一局千金,买定离手。” 裴昀失笑:“到头来还是赚钱的买卖,这逍遥楼当真是黑店中的黑店!” 事不宜迟,三人即刻下楼。 卢雉阁里外两层,上下五楼,一二楼是大通间,三四五楼是雅间,其中属一二楼的通间最为热闹,一排排赌桌上各设不同玩乐博戏,牌九、盅骰、双陆、叶子戏,亦有投壶、斗鸡、木射等等,五花八门,好不热闹。 在座皆是江湖中人,哪个不好勇斗狠,纵使起初是为四戒令而来,一上赌桌,又哪剩清醒?裴昀打眼一瞧,已见到数张熟悉面孔,都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围在赌桌前赌得红头胀脸,发指眦裂,与那市井混混无异。 眼见那素来老成持重的白岳剑派老掌门聂聪在牌九桌前赢了钱,不顾身旁弟子劝说,搂着满桌银子大哭大笑的模样,裴昀不禁目瞪口呆,不敢相认。 “云公子!” 忽听一声呼叫,裴昀起初还未反应过来是在唤自己,直到那人扑到她面前,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她才看清来人。 “是你!” 来人正是那泰山剑宗戴平。 “云公子你身上有没有钱,快快借我一些,江湖救急啊啊啊啊啊——疼疼!” 话还没说完戴平便被人在右肩上轻轻一点,逼得他飞快放开了裴昀的手臂,捂住自己的右肩,疼得龇牙咧嘴。 “喂喂,干嘛偷袭我?!” 戴平忿忿不平的瞪向突然对他出手的颜玉央,后者眉目冰冷扫了他一眼,似乎根本不屑开口解释。 裴昀一想到这北燕世子和泰山剑宗尚有灭门之仇,偏偏眼前两人却见面不识,顿时觉得头大。唯恐颜玉央斩草除根,她匆匆拉过戴平走到一旁僻静角落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江湖救急?和你同行的何老前辈呢?” “我就是借钱救何老爷子的!他现在人被押在赌桌上,再不交钱,那荷官要砍他右手了!” 裴昀怒道:“你赌输了将何老前辈抵债?” “诶呦喂,哪里是我赌!我答应过我娘这辈子都不上赌桌,是那老爷子赌迷心窍把自己输了去的!”戴平苦着脸道,“为得昆仑神铁,何老爷子和我商量着去碰碰运气,赢那四戒令,本已在东楼流霞坊误打误撞胜了一局,来到这卢雉阁,却是输给了那白水真人。老爷子自诩巧手无双不服气,天天泡在赌桌前练赌技,一来二去不仅将我二人身上盘缠都输光了,还写下不少欠条,今日更是输得红了眼,将自己也押了上去。人家宽限一个下午,我赶紧四处筹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爷子被剁了右手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