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门名闺秀,他总是一副不屑的模样。能让他另眼相看,她必定和其他女子不同。 唐向晚接过婆子递过来的茶水,跟着楚舰寒走到楚老夫人跟前:“祖母,请喝茶。” 楚老夫人接过茶呷了一口,将茶碗放在桌面上,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镯子,戴在唐向晚的手腕上:“这个镯子,原是舰寒他生母临终时,交代我给他妻子的。你既和他成亲,自当送你。舰寒性子桀骜不驯,你要多担待些。” 唐向晚眼尾从镯子梭过,通体碧绿,没有一丝杂质,忙将镯子褪下:“蒙祖母厚爱,这镯子过于贵重,向晚并不敢收。” 楚舰寒看着母亲的遗物,眸光沉沉道:“送你你便戴着。” 楚老夫人也道:“舰寒说的极是。” 唐向晚不敢在推脱,又把镯子戴上。 楚老夫人又对楚舰寒道:“而今你已成亲,再不能和从前一样,日日醉卧花柳不着家。”眼睛环视屋内的贵夫人们,似是警告道:“晚儿虽是庶女,她父亲的官阶也不如你们的父亲高,你们别以为就可以欺负她。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进我的耳里,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众夫人媳妇齐声道:“媳妇、孙媳妇谨遵老夫人教导。” 楚妍很是不忿:“祖母,一个暖脚婢的女儿嫁进清远候府,已是她莫大的恩荣。您当着府中婶娘和伯母的面抬举她,就不怕她小门小户的女子没有教养,蹭鼻子上脸。” 屋内的女眷,纷纷用帕子掩去嘴角讥讽的笑。 唐向晚知道今日一旦落入下风,以后人人都可以在她身上踩一脚。楚妍和李静云交好,又是小周氏的女儿,她们之间,注定是不能和平相处的,反唇相讥道:“四小姐倒是门名闺秀,却没有人教过你,不能当众揭人短么?” 楚舰寒眉眼带笑,他就知道她的性子,是断不肯吃亏的。 小周氏面色一凝,唐向晚含沙射影说她教女无方。 楚妍瞪大了妙目:“旁人尚可尊重,你一个洗脚婢的女儿,也配。” 楚老夫人喝道:“够了,越说越没有体统。”拉过唐向晚的手,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就算是暖脚婢的女儿,也因为嫁给楚舰寒而水涨船高,将左手腕的镯子褪下,故意提高声音说:“这只镯子,是太后未出嫁时送我的。原是一对,我和太后一人一只,约定好了一辈子不离手。便是百年以后,也要带进棺材。今我实在喜欢你,便将它送你,等我携你入宫,去和太后说清楚原委,想来太后也不会怪罪。” 唐向晚看着镯子,绕是她不懂玉,也知道这只玉镯是极品中的极品,通体翠绿,就像一汪碧绿的湖水一样澄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