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有很久都没有亲自做过审讯的工作了啊。” 森鸥外朝这边转了过来。他的大衣和长靴终于也溅上了血迹,手术刀还捏在指间,闪烁着隐秘而危险的银光。 这一瞬间,他的话语,和表情,都和爱丽丝完全重合了。 “——解药在哪里?” 森鸥外从来就没有指望过凭着自己就能说服这两个疯子,也不相信他们会遵守什么交易规则。阿卡姆的罪犯们思路异于常人,而且,还是病理学意义上的神经病—— 他确实很擅长说服正常人。 但对于不正常的人,需要用另一套办法。 指望敌人遵守规则,或者大发慈悲、手下留情,是不现实的。控制毒气扩散的装置掌握在稻草人手里,他愿意的话,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随意玩弄五幢大楼里,所有港口mafia的成员。 不过也没有关系。 只要能拿到解药,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允许爱丽丝接近疯帽匠,只是想到找机会突袭稻草人本人,从源头上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呵、呵。” 稻草人忽然喘息着笑了起来。 他还躺在地上,这么一笑,一大把稻草就从他身上散落了下来,而稻草人自己也跟着咳嗽了起来。 可他的神色,看着却像是嘲讽。 然后,他开口说话,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怪异和沙哑。 “原来,你就是这样想的吗……哈哈、哈哈哈哈!”最后的笑声实在是太过嘶哑难听,连那两只乌鸦,都被惊得飞了起来。 森鸥外皱眉。 随即,他听到稻草人继续说道:“那么,你就没有考虑过,还有一种可能性……” 森鸥外:“什么?” “……我也没有解药呢?” 森鸥外的瞳孔一下子缩紧了。 下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腰侧被人重重地一推。 刚才那一番打斗的动作,就已经让他胸前还没有愈合的肋骨再次被震得生疼,手臂上的伤似乎也裂开了,再被这股大力一撞,直接控制不住地栽倒下去。 随即,一道锐利的风声划向他喉口—— 森鸥外猛地向后仰头。 堪堪避过这一柄偷袭而来的匕首,紧跟着,他就被整个人按到了地上。 ——就在森鸥外和稻草人纠缠的时候,身材矮小的疯帽匠不知从哪里扑了出来,依然戴着他那一顶滑稽的高筒礼帽,凭着一柄匕首,成功突袭,把森鸥外压制在了地上。 然后,他对准森鸥外的胸膛,再次举起匕首。 森鸥外:“等等——” “怎么,觉得我不会杀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