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接手分析后先看到了写在最前的显眼字母。 “ptsd?” 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人在遭遇或对抗重大压力后,其心理状态产生失调的后遗症。 “医生说,一提及友人死亡的话题他就会有点焦躁不安,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行为模式。”降谷零凑过来和萩原头对头看那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纸张,神色凝重,“但是他前一阵回队时做的心理测试顺利通过了。” 也就是说和爆处压力颇大的工作没关系。且某人有意识地伪装了自己的精神状态。 所以是因为他私下的遭遇吗? 对于小阵平自己坦白的部分萩原研二最多信了六成,连他们这些非专业人士都能品出来松田话里话外对麦卡伦等人没由来的信任,即使他发现后很快改变说辞变成不带个人感情色彩的叙述,但还是被抓住心理问题浮出水面的部分。 本来就很不对劲吧,上警校前就认识的男人有充足的时间去语言暗示松田,就算后者有意抵抗,潜意识还是会听进去一部分,再加以可能有的药物或者惩戒措施。 心理医生委婉地表示有没有考虑过把自己和影响源隔离开,自毁倾向、过强的保护欲、疑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还有ptsd,他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患者,想开导都无从下手。 难搞的患者想都没想,说没用,对方肯定会再找来的,不论在哪。 心理医生牙疼似的倒抽一口凉气。 作为清楚患者职业和情况特殊的医生,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这位警官需要接触黑暗的相关工作还没有结束,他配合地转移话题:“听说你有一位恋人?” “嗯。”从进来就有些坐立不安的卷毛脸上出现浅淡又真实的笑意,平淡的语气把对方夸从头到尾,语气中写满骄傲快乐。 「有较强的社会认同感,道德感过重,测试对象多次在对爱人的态度上表现出过多负罪感,类比相似项为主动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行。」 疾书的笔尖一顿,转而继续流畅郑重地写下诊断结论。 「精神状态不佳,介于工作性质和情况复杂,不便用药,建议暂时调离繁重工作,亲朋多加陪伴,具体状况等待后续观察。」 虽然降谷零的级别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松田阵平的上司,但公安没有闲到关注安排一位爆破警的上班状况,而且其本人的工作热情非常高,雷打不动按时上下班,拆炸弹时心态良好到唠嗑,刻意剥夺对方的快乐似乎不太可行。 咚咚。 风见裕也礼貌敲门,得到年轻上司的扬声应答后才开门进了会议室:“安室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 嗯,果然,凌晨三点出来遛弯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