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秦宴做交换他是很有诚意的,便一股脑把自己的猜测全说了出来,“我猜朝中有官员收了好处,让西南的官盐变成了私盐,所以你的国库毛都没进,西南大族还抬高盐价,致使西南百姓吃不起盐。而你派去调查的人,出事了。” 出了事,朝堂上却没半点风声,要么是朝堂涉及此事的事位高权重他一时奈何不了,要么,就是他在酝酿新的法子,企图将西南彻底颠覆。 温尧猜是后者,毕竟从之前被秦宴砍了脑袋的那些人来看,他没谁不敢杀的。 秦宴的眼像一池深不见底的幽潭,冰冷,刺骨,让温尧觉得脖子发凉。 温尧下意识挪了挪屁股,警惕地看着他,“你……你别动手啊,我从进宫来,伤就没好过,咱有话好好说行吗?” 温尧也很委屈,就没见过他这么惨的穿书者。 秦宴倒没动手,只拍了拍他旁边空着的位置,“过来。” 温尧怂唧唧地说:“你发誓不对我做什么,我就过……” 去字还没出口,秦宴就突然伸手,一把将温尧了过去,距离近到像靠在他怀中。 温尧听见秦宴问他,“说说,想要朕替你做什么?” 温尧颤抖地举起自己被烫伤的手,“就…帮我给烫回去。” 他在毓庆宫连恐吓带威胁,成功震住了谢贵妃,然后才得以脱身,没让自己遭受第二次伤害。 但他这么小心眼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白受伤,那必然是要报复回去的。 “那朕呢?朕帮了你,你能替朕做些什么?” 温尧道:“在不波及百姓的前提下,替你平定西南。” 话一说完,温尧就听到了秦宴的笑声,笑得还挺好听,就是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温尧仰头,“你在嘲笑我?” 秦宴不承认,“朕只是觉得高兴,”虽然听着像大话,但这个答案实在诱人。 “朕答应你,”目光扫过温尧那红通通的水泡手,秦宴说道。 秦宴不是看不出谢盈霜的用意,但她不该蠢到与虎谋皮。 给了承诺,秦宴便起了身,对温尧道:“明晚朕再来。” 温尧使劲儿点头,高兴地起身送他。 而等门一关,温尧就开始甩手嚎叫,“疼疼疼,红月,疼死我了。” 甚至还表演了个一秒落泪,十指连心,太特么疼了啊。 红月赶紧找了扇子过来对着温尧的手扇风,替他缓解疼痛。 温尧也是真的委屈,他又招谁惹谁,一群王八蛋变着法儿地欺负他。 红月几次想开口安慰他,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干着急。 温尧自己缓了会儿,抹了把脸,冲红月笑,“我没事,就是太痛了,这阵儿过去就好了。” “是奴婢无用,让美人受苦了。” 谢贵妃早有预谋,一到毓庆宫她们这些宫女就被毓庆宫的人隔开了,都不让近美人身,只能干看着他被欺负。 温尧摇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太弱了。” “放心吧,很快就会不一样的。” 他提出那么丰厚的条件与秦宴做交换,为的可不是烫一烫谢盈霜的手,他要的是无人敢再欺他! …… 这一晚,温尧睡了个安稳觉,可后宫许多人却是让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给折腾的彻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栖霞宫便有内监打听了消息回来告诉温尧,说谢贵妃半夜喝水时不小心烫着手了。 温尧问:“伤的严重吗?” 内监回话:“听说两只手都伤了,御医从夜里一直守到天亮才从毓庆宫离开。” 温尧心里乐开了花,竟然替他报了双份仇,秦宴就暂时不姓狗了。 嘴上说的却是,“那想来应该不严重,等我的手好些了,我再去探望谢贵妃吧。” 温尧在毓庆宫被烫伤的事没藏着掖着,谢贵妃昨晚叫的那么惨,她被烫伤的事想藏都藏不住。 想来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猜测是不是他做的。 那样正好,至少叫人知道他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再来找他麻烦,也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 也是这个早上,后宫各处打听到毓庆宫的消息后,再看向温尧的栖霞宫时,眼中便多了几分忌惮。 长青宫倒没什么变化,薛太后听完下面人禀报也只冷哼一声,说了句,“烂泥扶不上墙的蠢东西。” 倒是杜嬷嬷觉得温尧越发可怕了,她道:“娘娘,这个庶子不能留啊。” “无妨,待哀家的肃儿到了盛京,再收拾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