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对岳母的娘家你还有什么印象吗?”花易岩问。刚刚躺在炕上,他回想着王爷今天的反常,突然记起来一件事,他之前在庆功宴上远远见过太皇太后一面,当时他就觉得面善,后来急着归乡就忘了,刚刚想起来,之所以觉得太皇太后面善,是因为她和丽娘的母亲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眼睛与神态。而丽娘妹妹,似乎与之更相似。 王爷今天突然失态,恐怕也是因为突然看到丽娘妹妹和太皇太后的失态之处。 谭丽娘不知道花一眼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摇摇头,“娘的娘家,从来没听说过,娘也没有提起过。小时候你们都有过走外家,就我没有。不懂事的时候我也问过我娘,不过我娘绝口不提,问急了就说她没有娘家。” “哦。”花易岩应了一声,“那,那么些的名贵首饰……” 花易岩还没说完,谭丽娘突然翻身从炕上坐了起来,吓得花易岩赶忙起来扶着她,“你慢点儿。” 谭丽娘没管那个,她神秘兮兮地对花易岩说:“所以,我有个猜测。”不等花易岩问就自己说了出来,“我觉得,我娘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看上了我爹这个穷书生,结果家里人不同意,两个人就偷偷私奔了。” 花易岩听完她的的猜测,久久无语,很想说“丽娘妹妹你猜对了,至少猜对了一半”,自己这位岳母,恐怕真的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是很大户很大户。 “好了好了,我就随便问问,快睡吧,睡不饱明天又不舒服了。”花易岩把胳膊搭在谭丽娘的身上,“别胡思乱想了。睡觉。”说完就闭上了眼。 谭丽娘躺在他的身侧,无语,是谁先挑起的话题啊,真是。吃饱了有点睡不着的谭丽娘对着窗外的月光发呆,然后不知道何时就闭上眼也睡去了。 夜深人静,星空朗朗,萧沐仁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以后,先是发了会儿呆,感觉到身边有别人的呼吸,才慢慢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北阳府栎阳县的花将军家里。当然不可能有食人花。 就在刚刚,他做了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梦到平地里长出了一朵花,特别地鲜艳妩媚,比他以前见过所有的花都鲜艳,而且是那种烈艳。因为从来没见过这种花,萧沐仁就忍不住好奇,他先站在很远处伸长胳膊用一根手指头碰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危险了才凑近去闻,结果才低头,就被花的叶子缠住了胳膊,接下来是腿,然后是整个身子,最后花朵一扬头,把他的头整个吞了进去。 然后他就醒了。 萧沐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偏头看一眼身侧睡得正熟的谭怀瑾,悄悄翻了一个身,拽了拽里衣,不然它一直粘在布满了冷汗的后背。 萧沐仁翻身过后,睡在怀瑾另一侧的怀宇睁开了眼,对着房顶的檩木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也不知道这位萧公子做了什么噩梦,居然叫了出来。应该是很吓人吧。 这是一个神奇的夜晚,天上银汉迢迢星移月转,地上的人沉浸在睡梦中,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转变与流逝。只是梦中的景象却让人不太愉快。 呦呦发现,自己又一次站在了河边。为什么会来到这条河边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一条什么河。是地府的忘川河吗? 就在她茫然四顾的时候,河面上开了一条缝,河水慢慢往两边分去,从里头走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在呦呦面前站定,呦呦抬起头看他,然后认出来,“咦,你不是那个河神?” 那个做梦问她要小金人还是小银人结果呦呦都没选选了一个和自己爱豆长得个一模一样的小木人。 老头点点头,“花呦呦,你的小木人收到了吗?”他的左手手心上站着一只小金人,右手手心上站着一只小银人,两个小人似乎是活的,歪着头含着手指头看自己。 “我醒来就在这个世界了,没有人给我送小木人啊?”呦呦很是疑惑。 “哦,这样啊,等我查查。”白胡子老头闭上了眼,过了片刻又睁开,笑起来,“已经到货了,去收货吧。”说完就想被太阳晒了的水蒸气一样,消失不见了。 呦呦在河边站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嘀咕,“小木人……小木人……”呦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