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仁这个外人在,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让萧公子见笑了,怀宇带萧公子去前院吧,好好招待。” 呦呦低着头想了想,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不如把主动权抓在手里,主动承认错误。这么想着,她就膝行到谭丽娘跟前,“娘,我们错了,不应该对您隐瞒,我们那不是怕您担心吗,您现在怀着身孕,万一着急上火怎么办?” 萧沐仁站在一旁听到呦呦的话,这才明白呦呦他们为什么跪下,也知道了自己这个举动可能会带来多大的后果。 呦呦还在开解着谭丽娘,“而且,是我不让爹和姐姐告诉您的,您要生气要怪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姐姐被登徒子搭讪,已经很委屈了,爹爹也帮姐姐出过气了,就我最没用了,您要责罚就罚我吧。”呦呦说着,故意做出一副“我知错了我很悔恨我甘愿受罚”的样子,还推了一把陶陶,“姐姐你起来吧,你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怀宇也过来将陶陶从地上搀扶起来,陶陶看了呦呦一眼,呦呦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继续表演着自己的满心悔恨和泫然欲泣。 怀宇和陶陶都很放心地退到一旁,他们知道呦呦出马肯定能搞定娘亲,只有萧沐仁,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呦呦——这丫头刚才瞪自己那一眼可是火气十足,这么快就能哭出来了?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全靠生姜。从呦呦知道了事情露馅,她就开始想着对策,在往正院走的时候她就决定自己一人背锅了,这样免得三人受罚,还让谷子去厨房弄了两片生姜来在手帕上蹭了蹭,只要往眼鼻处一放,眼泪鼻涕就立刻被呛出来了。 呦呦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哭诉,“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们,我和爹还有姐姐我们是去巡视铺子的,那兵器行是咱们自家产业。我们哪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有如此不要脸的登徒子?!” 萧沐仁听到后面,只好再次鞠躬行礼向谭丽娘赔礼向陶陶道歉。 呦呦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没看着我这儿正哭诉求情呢嘛,打什么岔,一边待着去。正在弯腰行礼的萧沐仁感觉到呦呦的目光,又疑惑了,怎么又瞪我?我这不是正在赔礼道歉呢吗? 怀宇倒是明白呦呦的意思,这是嫌弃萧公子打断她呢,就过去拉开萧公子 ,“别打岔,‘作秀’呢。” 萧沐仁恍然大悟,然后又奇怪,“什么是‘作秀’?” 怀宇小声跟他解释,“我也不知道,是呦呦自己说的,大概就是说一个人装模作样虚张声势的样子。” “哦。”萧沐仁点着头表示明白了,再看呦呦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嗯,的确是在作秀,太夸张了,一个被他筷子底下抢食的人都不曾哭过,现在哭的像是天都要塌了,别说花夫人了,就是自己也不信啊。 呦呦也很无辜,这不是她的错啊,谁知道生姜的作用怎么会这么大,持续时间这么久?呦呦捏着手帕刚想擦一把鼻涕,才放到鼻下就又被呛出了一阵眼泪,只好置之不理,实在受不了了就用手蹭,却忘了手捏着手帕这么久早就沾染上了生姜味,没办法,她抖了抖袖子,直接用袖子蹭了一把,蹭完之后开始心疼她这间新做的衣服,忍不住又想哭。 谭丽娘坐在炕沿上看着呦呦唱念哭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点头,“起来吧。”然后还往她身上扔了一块帕子,“擦擦眼泪鼻涕,挺大个姑娘,像什么样子!”然后转头对着萧沐仁笑道:“让萧公子见笑了。” 萧沐仁赶忙摆手,然后又再一次地满面羞愧地赔礼。 作为擅自出门之后出了事还隐瞒不报的惩罚,她和陶陶要抄写整本《论语》三百遍,十天内抄完,还不能耽误家里的事。呦呦为表诚意,还自我加罚了一项:禁足一个月。 呦呦真的是诚心诚意加罚的。她后来也想过这件事情,出去巡视铺子是她提出来的,若是当时没有花易岩在场,或者他来的晚一点,后果还真不敢设想。呦呦也很多次的想,要是自己不多嘴提出去看铺子就好了,害得姐姐受委屈。 谭丽娘想了想,点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