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点头,“我那时候也奇怪来着,张婶脸皮还挺厚。” “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姑外祖母是县令夫人。”呦呦撇嘴,“人哪,就是这么现实。” 陶陶和呦呦说这话,不自觉地就忘了放低声音,本来一个人玩的玉儿被吸引了注意力,看了她们一会却发现她俩没有注意到自己,忍不住委屈地叫了两声,这才得到两人的注意力。 陶陶身子不方便,呦呦挪过去把她抱起来,哄了两声然后叫奶娘过来给她洗漱喂奶。陶陶也从炕上下来洗漱换衣服了。 三个人收拾好以后,去了正房谭丽娘那里,谭丽娘早就醒来了,正坐在桌边数落花易岩,“你也不看你多大岁数了,还跟他们小年轻的一起闹!早跟你说少喝少喝,喝多了头疼,就是不听!” 花易岩端着醒酒汤默默地喝着,对谭丽娘的数落不发一言,看到呦呦跟陶陶进来后对她们眨眨眼,什么也没说,呦呦和陶陶会心地一笑,在桌边坐下来。 没过一会儿,怀宇和苏晨也来了,怀宇明显脸色不好,看起来也是喝多了宿醉头疼,苏晨跟在他身边也是没有睡好的样子,估计照顾了一整宿醉汉。 刚数落完花易岩的谭丽娘见到怀宇这副样子更是来气,结果还没等张口,怀信跑进来了,身后跟着怀瑾、孟许和萧沐仁,也各个是没睡醒的颓废样子,于是,谭丽娘更加气不打一出来,没等怀瑾坐下,就一拍桌子,“都给我站着!” 屁股刚要挨着凳子的怀瑾被吓得激灵一下子站了起来,动作太迅猛以至于差点将凳子带倒了。刚坐下的怀宇看了看,心想自己要不要也站起来呢,正犹豫着呢,就看他娘冲他一瞪眼,“看什么看,你也站着去!” 于是,从孟许到怀瑾,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站成了一排移动信号。 苏晨看了看,想着要不自己也站着,还没等动,就看到陶陶和呦呦一个使眼色一个摇头,只好安坐不动。 花易岩喝完解酒汤,拿起谭丽娘手边的帕子擦擦嘴,站起来。呦呦的视线随着他移动,心想不是吧老爹,你打算去跟儿子们一起罚站,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结果花易岩擦了嘴站起来,说了句“我和庄头约了谈事情”,然后就站起来离开了,谭丽娘瞪了一眼,没做声,由着他离开了。 怀宇用余光目送花易岩离开,心里腹诽:爹呀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昨晚喝酒时不是说我们挨罚你会帮忙说情吗?怎么不说情就算了,居然还躲出去了? 怀宇哪里知道,花易岩刚刚已经被谭丽娘说过了,还被女儿儿媳听到了,本来就已经没面子了,留下来万一被战火波及再被训斥一次,在儿子和女婿面前,那岂不是面子都丢光了?以后还怎么管教儿子镇压女婿? 等花易岩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谭丽娘才抬头看向地上站着的几个人,刚想开口,怀信抬起头来了,“娘,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呦呦在心底给怀信点三十二个赞,怀宇他们也投来感激的目光,本以为谭丽娘会让大家都坐下吃饭,结果她却让苏晨带着呦呦陶陶还有怀信去呦呦她们的东厢房吃早饭,“我让厨房热了牛奶,一人都喝一碗,怀信不要挑食,吃肉也要吃青菜。” 陶陶几个人对视一眼,无视了怀宇他们四个求助的目光,抱着孩子带着丫鬟婆子们陆续离开,留他们四个面对谭丽娘的怒火。 谭丽娘冷静下来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她知道这是忙碌紧张了半年多,几个大男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加上昨晚气氛环境好,免不了多喝了两杯。 不过,她若是生气还好,至少他们四个还能好受些,现在她突然不生气了,他们四个还挺惴惴不安的。 谭丽娘看向这四个人,孟许过完年虚岁二十五了,是四个人当中年龄最大的,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和陶陶成亲的这几年下来,越来越独立,已经慢慢成为了孟家的主事人,话语权也越来越大了,听说在外头很是成熟稳重,这种醉酒的时候怕是不多见。 孟许身边站着的是怀宇,怀宇今年十八岁,才成亲了三个月还不到,因为知道自己是家里的长子,又因为小时候的一些家庭变故,所以从小到大都是老成持重的性子,中了状元后更是一副谨慎拘紧的模样,只有偶尔在家人面前才轻松自在起来,这样的醉酒更是十八年头回见,就是中状元都没有过呢。 挨着怀宇的是阿毓。阿毓这个孩子也算的上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十岁开始就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