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啊什么的。”这孩子,说开窍了吧有时候又挺糊涂,别扭得慌。 呦呦此时在说别人,却忘了她自己之前有段时间不也是别扭着。 谷子这回什么都不说了,骨朵着嘴抱了一摞衣服出了耳房放在炕上收拾。呦呦不知道她想些什么,只能也跟着出来了,站在炕边挑着里衣、锦袄、外袍、腰带、裘衣、靴子,从里到外收拾了两身包好,然后塞到谷子怀里,“去吧,和人家好好说说话,别总是这么别扭。” 谷子低低应了声“嗯”之后,问呦呦:“夫人有什么话带给爷吗?” “没什么特别嘱咐的,记得少喝酒就行了,算了还是别说了,让人家说我管得多。”呦呦笑着自我调侃了一句,让谷子快点送去,“记得给程禇也加件衣服。”看到谷子又红了脸嘟着嘴看自己,只好再笑着说,“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们了,去吧去吧。” 等到谷子出去了,呦呦才在炕沿上坐了,发了一会儿呆后端起炕桌上的茶杯喝水,一入口就被水冰到了,才想起来这水还是程禇来之前送来的,刚想喊丫鬟换水来,又想起萧沐仁在军营里怕是连温水也没有,在战场上还吃过雪水,就干脆自己也喝了几口冷水,算是“同甘共苦”吧。 喝完水,又重新做了一会儿针线,困意上了来就喊了小丫头进屋来服侍洗漱换洗睡觉。躺下之后,明明很困,可是呦呦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滚了很久,过了一会儿对帷幔外喊了一声“来人”,立刻有值夜丫鬟进来在帷幔外听吩咐。 “去看看是不是地龙没烧好,让师傅再加把火。”怎么觉得今天晚上比每天冷呢? 丫鬟应声而去,过一会儿回来说已经烧大火了,然后又问呦呦冷的话要不要去炕上睡。除了地龙,家里的炕也是一直烧热的。 “不用了,就在这儿睡吧,你去给我倒杯热茶来,有点口渴。”呦呦撑着双臂坐了起来,撩开床帐要水喝,喝完之后才重新躺下,这一次盖的不是自己的被子,而是萧沐仁的,上面似乎有着萧沐仁的气味,让呦呦安心了不少,也慢慢入睡去。 不知道睡着了有多久,呦呦突然醒了过来,只觉得自己的小腹像刀绞着一样疼,掀开被子披了衣服起来下床去更衣室。丫鬟听到了立刻跟进来,呦呦一摆手没让她跟进来。她知道自己是坏肚子了,恐怕味道难闻的很,丫鬟进来伺候着,多尴尬。 在马桶上蹲了半天后感觉好了很多,洗了手再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似乎离天亮还早,赶紧重新钻进被子里就着之前的睡意再睡一会儿。结果躺下后才刚刚有了睡意还没等睡着,肚子就又疼了起来,呦呦不得已,只好再一次爬起来。 如此到了第三次,呦呦也知道不能这么下去了,只好让人去内院偏院里将医娘请了过来。 这个医娘本来就是怀宇为呦呦请的,姓丁,名叫丁香,一听就是十分中医的名字。听说家中原本也是从医世家,她的曾祖父、祖父、父亲以及几个叔父和堂兄弟都曾经在太医院供职,而且祖上有训“只从医不从政”,家里从来不会搀和皇嗣之事,这才纷纷扰扰的朝堂之上,算是十分难得的,因此他们家也格外受历代皇帝的重视,前几代甚至是皇帝交代身后事的,当然同样也受到各方势力的拉拢。 丁香的父亲就是没有坚定住立场被人拉拢后,往一个贵人的饮食中下了不孕的药物,虽然量少,但是天长日久的就有小勇了。,这位贵人进宫几年都不曾有孕,就让家里人请了别的医生来看,也不知道是药物足够量能被查出来了,还是宫外的医生医术也很不错,总之一下子就被查出来,皇帝就开始下令彻查,一查就查到了丁香的父亲身上。 皇上念在丁家世代都在宫里且立场中立,只罚了丁香一家流放宁古塔,丁香的堂兄和怀宇是好友,请他想办法救救自己的妹妹,“她那么小,才十三岁,是家里最聪明最有天赋的一个,比我这个哥哥医术都好。” 怀宇如此一听,当然要救下来,以后呦呦嫁去嘉峪关还是身边有个医生比较好。于是他就动用了点手段,当然,跟皇上报备过了,最后将丁香从半路拦截了下来,等到呦呦去往嘉峪关的人开始出发后,才将人编进去。 丁香跟着呦呦他们来到了嘉峪关之后,一直住在偏院里,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平时并不出来走动,多数时候都是在院子里看书研究药材。这一日依然是看书研究药材,然后在亥时初的时候洗漱上床入睡,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门就被人拍响了,等听说了夫人半夜开始腹泻,已经拉了三次了,急忙往正院走来,边走边问,“爷呢,爷今晚不在家吗?” “爷去军营了,今晚没回来,睡前还好好的,上床后觉得冷让人将地龙烧热了些,又喝了一盏热茶后睡下的。”五福跟着丁香快步走,两人来到正院,呦呦正脸色苍白地在靠在床柱上喝茶。见到丁香过来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丁香走过去,先看了一眼呦呦手里的茶杯,皱皱眉,问身后的丫鬟,“夫人喝的是参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