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稀奇那点儿东西,而是觉得那两个孩子心中惦记着自己,所以才高兴。在太皇太后的心目中,呦呦送来的东西无外乎就是嘉峪关的土特产罢了,能有什么稀奇。 结果等怀瑾进来,送上呦呦准备的礼物,太皇太后更是惊奇了,土特产什么的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两幅沙画,一幅写了草书寿字,一幅写了江山如画。 怀瑾告诉太皇太后,这两幅画是呦呦和萧沐仁亲笔写的,还说了两幅画的意义与内涵,“姐姐用了草书写‘寿’字,既是祝愿太皇太后万寿无疆也是希望您更加肆意快活。” 太皇太后听了解释以后更加笑的欢畅。只夸呦呦聪明又贴心。立刻就让人把萧沐仁写的那幅“江山如画”送到皇上那里去。 第二天宫里就赏了好多的东西下来,从布匹衣料金银首饰,到吃食特产笔墨纸砚,足足装了四个箱子。孟家和陶陶准备的东西也都送了来,加上花家自己准备的,一共又装了四辆马车。 三天后,这些东西跟着镖局的车队一起返回嘉峪关。一个多月后,也就是七月末的时候车队到达嘉峪关,再一个半月后,谭丽娘准备的最后一批物品,在嘉峪关第一场雪后路封地冻之前,小和和洗三的当天,到达了嘉峪关。 因为呦呦坐着月子,这些东西就被萧沐仁大手一挥堆到了库房里,等到呦呦坐完月子再来收拾。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在月子坐到一半的时候呦呦就有些受不了不洗头不洗澡的日子了。在京城的时候,呦呦尽量每日都洗一次,到了嘉峪关之后因为西北地区缺水,所以呦呦一般都是三日擦一次身五日洗一次头发和身子。 现在月子坐到一半,已经十五天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呦呦都没有这么才洗一次的。更何况现代医学也证明,坐月子不必“捂着”,可以适当洗头冲澡。 于是到了第十六天的时候,呦呦终于受不了了,她拉着萧沐仁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萧沐仁皱皱眉,“这行吗?要不问一问常安姑姑?” “常安姑姑这些天已经很累了,好不容易才劝她去睡个午觉,你就别去打扰她了。”呦呦说,然后又状似委屈地拉着萧沐仁的手跟他解释,“你闻闻,你闻闻!是不是特别难闻!都要臭死了!”呦呦把自己凑到萧沐仁跟前,嫌弃地说,“我也不洗很久,就是洗个头冲一下身子。” 萧沐仁低下头把鼻子放在呦呦的头顶上嗅了嗅,“我闻着挺好闻的,不臭呀!”然后揉了揉呦呦的脸,摸着总算有点肉感了,萧沐仁很是欣慰,但是对于呦呦说的事,萧沐仁还是不是很赞同,“姑姑和妈妈们既然说不能洗,那肯定是有不能洗的道理,还是听长者们的吧?” 什么道理,封建道理!呦呦气呼呼地想,不过她不会就此放弃的。在第二天萧沐仁去总兵衙门处理点事情,而常安姑姑一时又没顾上呦呦的时候,她撺掇了四喜和谷子给她用热水冲了一个澡。因为怕被发觉,所以没哟洗头,而是用一块布给包了起来。呦呦站在更衣室的浴桶里,四喜和谷子分别拿着一个水瓢舀水给她冲洗,因为时间紧迫又怕被发现,只涂了一次澡豆清洗了一遍就算完事了。 常安姑姑对此倒是没有发现,萧沐仁却是一下子就发现了。他昨天说闻着不臭,可是哪里真的会没有异味,所以萧沐仁回来之后往床边一坐就发现了,然后不赞同地看向呦呦,目光中带了些谴责。 呦呦嘻嘻一笑,“我就冲了一遍,没洗头,不信你闻闻?”说着又要凑上来。 这次萧沐仁没有安慰她撒谎说不臭,而是伸手推开她让她做出去,“都洗完了,闻不出来了。”声音有点闷闷的,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这也是怕熏到你儿子嘛!”呦呦也不高兴了,“你想想我全是都是生产时出的汗,你儿子吃奶时岂不是连汗都吃进去了?咦,好恶心。”呦呦耸了耸肩膀抖了抖身子,一副十分可怕的样子。 不愧是被怀瑾说又叫“常有理”,的确是常有理,萧沐仁说不过她,只好顺着她的话转移话题,问孩子今日怎么样了,吃的如何睡的如何,然后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有些郁闷,“他怎么一直睡啊,不是说小孩儿都精力旺盛十分调皮?” “还没出满月呢,可不是一直睡,一天起码要睡十个时辰。”呦呦也偏头看了一眼床里的小和和,小家伙闭着眼睛睡得可香,脸色比前几天白了些,胎毛也褪掉了一些,五官更清晰了。 “你看,他鼻子是不是想我?”萧沐仁看看儿子,又伸手点点自己的鼻尖,问呦呦。 呦呦也仔细对比了一下,点点头,“是挺像的。”然而实际上,她什么都没看出来。一个出生才十五天的小婴儿,鼻梁还是塌的,怎么就跟萧沐仁那根又挺又直的鼻子像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