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想什么,呦呦转过头来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就昨天下午想说没说完的那件事。” 萧沐仁也想起来了,昨天下午呦呦想说一件事,结果没等说呢就被小和和哭着给打断了,就没往下说,等到晚上萧沐仁想起来的时候又问了一遍,结果没等呦呦回答呢,就他就被儿子喷了一身的奶,后来的事嘛,就不可描述了。 “其实这件事吧,说不说都行,但是我心里头一直惦记着,不问出来有个疙瘩在那不得劲。”呦呦捧着萧沐仁的脸,认真地看着他。 萧沐仁更加奇怪了,到底什么事让呦呦这么惦记着。 “其实从定下来到嘉峪关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呦呦注视着萧沐仁的眼睛,“皇上让你来嘉峪关,之后又要去两广,就是不让你在京城待着,是不是因为怕别人猜出来你的身世?”这两年来,萧沐仁和皇上还有福贤王越来越相像了,实在是惹人生疑。 “不,不能吧。”萧沐仁原本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但是呦呦现在一说,他也迟疑了起来,然后吃惊诧异地问呦呦,“我现在长得有那么明显?” “嗯,四五分吧,”呦呦说得稍微保守了些,“毕竟比不上皇上的威严和福贤王的贵气,可能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同?” 萧沐仁思索着,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他对自己的身世除了最开始别扭得跑到嘉峪关当了两年兵,后来回去了京城之后竟然就坦然多了,倒不是因为皇上和太皇太后等人对他的优待,而是他从心底看开了,反正这辈子有呦呦就行了,皇子不皇子的,无所谓。 至于皇上是不是因为他和先皇越来越像所以不想让他留在京城里,萧沐仁是真的没有想过。于是他就抬头看向呦呦,“那你觉得,你说的那种可能性有多大?若是,若是皇上真的是这么想的,以后一直让我外放,你……”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吗? “我是无所谓啦!”呦呦单手搂住萧沐仁的脖子,“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只是觉得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以后还有儿子呢,”说到这儿呦呦压低了声音,“而且现在太子还没定下来,谁知道以后?咱们家的关键不是眼前,毕竟眼前太皇太后还在,皇上和王爷对你也很好,但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将来皇上驾崩了,未来的皇帝知不知道内情,知道内情的话会如何待你,不知道又如何待你,这可都不好说。” 萧沐仁听到呦呦说“太子还没定下来”的时候眼睛就眯起来了,心里哈哈大笑着简直乐开了花。他早就知道呦呦聪敏,不止在家事上和经济上,之前在官员和官员夫人的往来上,她也做的非常得体。现在从这件事上看,呦呦的政治敏锐度比自己想想的还好,一下子就能抓住事情的关键点。 果然是自己看中的人。这么想着,萧沐仁就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在呦呦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呦呦被他啃的吓一跳,赶忙用手捂住,怒视他,“说好了不动手动脚的!留下痕迹怎么办?!” 萧沐仁笑得极其无赖,“没有动手动脚啊,我动的口。不是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君子吧?” “呸!就是一个登徒子!”呦呦被萧沐仁气笑了,从他身上站起来,推着他也站起来,“走走走,回去看你儿子去,我要忙事情了。” 萧沐仁知道呦呦这算是羞恼了,也不再逗她,自己哼着小曲笑眯眯地从屏风后头顺着后门离开了。呦呦看他迈着方步哼着小曲,和个纨绔子弟似的,就差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身后跟着几个狗腿子了。 呦呦抿着嘴笑了一会儿,重新收起笑容坐下来,让人喊石老三和谷子进来,开始核对沙坡地今年的投入和产出以及沙棘酒沙棘酱的酿造事情。 呦呦在外书房处理家事的时候,萧沐仁回到了内院。内院正房里,常安姑姑和唐嬷嬷一起在说话,小和和玩累了早就睡了。至于后面呦呦不在了,不知道是他接受了现实还是忘了这件事,反正后边自己玩得挺乐呵。 萧沐仁进了内室,唐嬷嬷立刻站起来同他请安,常安姑姑也站起来浅浅行了一个福利,“爷回来了。” 萧沐仁微微侧了侧又欠了欠身,算是还了常安姑姑的礼,口上客气着,“姑姑辛苦了。”说完不等常安姑姑说话眼睛就看向了在炕上睡着的儿子,小家伙仰面朝天睡着,身上盖着小被子,两只手臂举到了头两侧,握成了小拳头。 萧沐仁见他睡的熟练,就没有抱他,让他睡着,然后看向唐嬷嬷和常安姑姑,“请嬷嬷留在这里看看孩子,我和常安姑姑说几句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