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怀安不知晓的是,在他赶来慎刑司之前,陆中丞与安平王都来过一趟慎刑司,也都恳求英一武通融一回,让他们见一见苏礼。 英一武的回答一如既往:除了陛下的手谕和令牌外,谁都不能进慎刑司。 夜色浓厚。 苏婉宁虽立在徐怀安身后,可却察觉到了一道不怀好意的眸光。 她抬眼一瞧,便在迷蒙的光影里觑见了英一武注视着她的眸子。那眸光礼寒芒毕露,就仿佛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一直等着机会撕咬人的皮肉一般。 苏婉宁敛下眸子,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这位小英平王。 立在她身前的徐怀安也察觉到了英一武不怀好意的注视,他横在了苏婉宁身前,挡住了他望向苏婉宁的视线。 “徐世子请回吧。”英一武懒懒地收回了自己的眸光,这便要转身走进慎刑司里。 徐怀安没有说话,而是目送着英一武的身影远去。 约莫一刻钟后,徐怀安才回身与苏婉宁说:“别怕,我有法子让你见到礼哥儿。” 苏婉宁一向是相信徐怀安的,相信他嘴里的每一句话。 他是个一诺千金的人,既然如此允诺了苏婉宁,就一定会带她见到礼哥儿。 不多时。 徐怀安便带着苏婉宁去了城西的一处驿站。 驿站里,永芦和双溪早已等候其中,两人瞧见徐怀安后,便不约而同地开口道:“世子爷,钥匙在这儿。” 说着,双溪便把一串钥匙递给了徐怀安。 徐怀安朝他一笑,只说:“看来你手上的功夫还是不减当年。” 永芦和双溪两人都挠头一笑。 一旁的苏婉宁听不懂他们主仆三人在打什么哑谜,可她依稀能借着影影绰绰的烛火瞧见那一串钥匙上刻着的“慎刑司”三字。 若这真是通往慎刑司的钥匙,就代表了永芦和双溪是用“非常的”手段弄来的钥匙。 徐怀安打发走了两人后,还不忘扔了袋沉甸甸的银子给他们,并说:“半年之内不要回京。” 偷慎刑司钥匙可是死罪,他定然是要保全永芦和双溪性命的。如今京城里是一片乌烟瘴气的景象,陛下又频频对安平王府发难,他也许是分不出心神来保全永芦和双溪的性命。 既如此,倒不如让两人去京城外头避避风头。 永芦和双溪欣然应允下,约定了与徐怀安联络的方式与地点,顷刻间便跳出了驿站二楼的窗户,两人矫健如燕的身姿立时隐入了夜色之中。 这时,苏婉宁才意识到,原来永芦和双溪两人武艺如此高强。 她怔惘地瞧了徐怀安几眼,两人视线交汇,徐怀安便开口解惑道:“在我将永芦和双溪带回梁国公府前,他们曾是江湖游客,以劫富济贫为生。” “劫富济贫?”这下苏婉宁心里愈发疑惑,怎么也没想到永芦和双溪从前竟还会是江湖游客? 话本子里的江湖游客都是恣意洒脱之人,永芦和双溪也不是不好,只是这两人平素对徐怀安谄媚讨好的模样,实在是无法让人把他们和江湖游客联系在一起。 “嗯。”徐怀安回忆了一番,忆起自己与永芦和双溪的初见,嘴角勾出了一抹笑,“他们险些被富商的家丁活活打死,我看他们可怜,便出银子买下了他们。”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