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诚意伯做事很靠得住。 诚意伯让他围,那就一定有围的价值,哪怕那王内侍不在宅子里,也会有其他可以顺藤摸瓜的证据。 “单大人放心,年底考绩优异少不了你。”徐简以眼神示意玄肃。 玄肃二话不说,翻身上墙。 单慎根本拦不住他,只好在心里默默念着“一切顺利”。 大门从内打开了,徐简大步迈进去。 这是一四合院,里头状况一目了然。 东侧厢房里,年轻人听见动静跑出来,对着闯进来的众人厉声喝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单慎拿着顺天府腰牌:“这里就你一人?” 年轻人下意识地往正屋方向看了一眼。 单慎忙往里头去。 徐简绕去屋后,看了眼正要架梯子的老头儿,啧了一声:“你不知道朱骋爬墙摔了个四脚朝天吗?” 老头儿被撞破了,怒目看着徐简。 徐简打量了他好几眼,道:“朱骋年纪轻还能缓缓,你这把岁数就别做这么伤筋动骨的事儿了吧?王公公。” 老头儿身子紧绷,瓮声瓮气道:“你认错人了,老汉不姓王。” “我的确不认得王六年,你和你干女儿供诉的画像也不怎么像,”徐简上前两步,凑近了看老头儿,“黏着胡子,抹粉改了些五官,这若是走在大街上,朱骋八成都认不出你来。可你离宫也有十几年了,怎么还是一股内侍气?” 老头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声脆响,脚踢翻了花盆。 听见动静,屋里的单慎一把推开了窗户,大眼瞪着他们。 徐简冲那老头儿抬了抬下颚,慢悠悠与单慎道:“单大人,把他裤子扒了?” 第104章 两股战战,中间空空 撑着窗沿,单慎“啊”了一声。 他们顺天府办案,可没有无缘无故扒人裤子的道理。 辅国公怎么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莫不是营中审问奸细逃兵,都是光着腚打板子的? 单慎转头打量那老头儿。 这么一看,他就看出些端倪来了。 老头儿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但他的双手没有动,寻常人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十之八九会下意识地提裤腰,但他没有。 他就是瞪着徐简,一双眼睛里恨意、不甘、不解混杂着。 再一想徐简的话,单慎领悟了:“他就是那王内侍?看着不像啊!” 没有人回答。 老头儿不说话,嘴唇嗫嗫,而后猛得一下子,口腔里的牙齿发力…… 咔嚓一声响。 徐简眼疾手快,捏住了老头儿的下颚一使劲。 单慎到了嗓子眼的惊呼卡住了,他重重咳嗽两声缓了缓气,道:“还是你反应快,真叫这老头子咬舌自尽了,我的脑袋可就很痛了。” 徐简收回了手。 看着合不拢嘴的老头儿,徐简淡淡道:“想自尽表忠心?你死还是活,我倒是不太在意。 我看你这么拧,到了衙门里也不会好好交代。 还是把你送去宫里,你在御书房里咬舌头,死了也算圣上的,不用碍着单大人的脑袋。 不过,在御前时我没法提醒你,现在交代两句。 咬舌要快准狠,到时候一旦接上了、你直接就咬,万一慢了一步,让曹公公收拾你…… 你们宫里人怎么问话、折腾人的,你比我懂吧?” 老头儿的脸色苍白极了。 单慎啧啧,说不好这老头子是下巴合不上难受的,还是叫辅国公吓唬的。 衙役们也围了过来。 在单慎的指点下,他们先把老头子那假胡子撕了下来,又搬了盆水,用帕子擦了五六遍,才算露出了此人真面目。 与王娘子口述而绘制的画像,有七成相似了。 衙役又一把扒了老头子的裤子。 秋风瑟瑟,两股战战,中间空空。 “是王六年没错了吧?”单慎看了两眼就转过了身。 看不下去,眼睛痛,中间也痛。 “等朱骋和王娘子认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