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还有雅间阁楼的,想听讲学的、看热闹的都能去。 再要有这样规模的比试,大约要等到年后、各地考生几乎都抵达了之后了。” 陈桂点了点头。 如此大的阵仗,那位急需打响名头的刘家公子、想来是不会错过的。 往府里给林云嫣报了一声,陈桂继续做自己的准备。 脚不沾地忙到三天后,陈桂赶了个大早,去诚意伯府接林云嫣。 林云嫣又扮上了她的富贵人家小公子,带着同样着男装的挽月,对陈桂的衣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桂今儿穿得格外精神。 他掸了掸袖子,与林云嫣道:“爷,这是我压箱子的衣裳了,顶顶好料子。” 挽月笑得不停:“一看就是有钱的员外老爷。” 陈桂自己也乐。 他平素确实不这么穿。 他经手的好料子,全拿去给妻子、儿女做漂亮衣裳了。 倒不是家里开支不起,而是他东行西跑的、过得去就行了,日常衣裳讲究一个轻便、好打理,只做了几身贵气些的、遇事时候撑撑场面。 今天确实是把撑场面的秋衣、披风都拿了出来。 晨起出门时,叫妻子好一通笑话揶揄。 “要不是知道你去办正经事儿,我还以为你要去娶二房、三房哩。” 小儿子不懂状况,童言童语什么“娶媳妇就是正经事儿”,又叫妻子笑弯了腰,闹得陈桂都红了脸。 陈桂指了指安排好的马车:“我们快些去,占个好位置。” 他们三人到得很早,左右的阁楼、雅间几乎没有人。 林云嫣寻了个视野好的位置,从这儿看下去,底下比试的台子那儿,倒是陆陆续续来了些读书人。 如此等了两刻钟,雅间外头有人敲了敲门。 挽月过去一问,开门把人请进来。 林云嫣转头一看,果不其然,来的是徐简。 算算时辰,这人怕是一退朝就过来了。 “这么急着过来?”林云嫣问。 徐简在一旁坐下,道:“看乐子,谁会来迟了?” 林云嫣呵得笑了声。 听听这话,还怪有理的。 林云嫣没有问徐简怎么敲对的门,十有八九是他们被玄肃跟了又浑然不知。 毕竟论跟梢的能耐,玄肃是绝对的高手。 徐简对这雅间很是满意。 小小一间,待了他们这么些人,没到拥挤的地步、但也称不上宽敞,等下即便看热闹的人多了,人家也不好意思往他们这一间里挤。 又是一刻钟,底下鼓声响动,石阳书院的老山长背着手走上了台子,与四方行了一礼。 台子下头,参与比试切磋的学子们围了好几圈。 林云嫣大致算了算:“百余人了。” “三个书院的学生都来了,”徐简说着,垂着眼寻了寻,道,“左边系青色披风那个。” 林云嫣依着徐简的示意看去,总算在人群里寻到了刘迅的位置。 底下,刘迅紧绷着脊背。 隐隐约约的,他察觉到有视线落在他身上。 这并不奇怪,今日来的人这么多,目光聚集在他们这些学生这里,就是为了看他们谁能脱颖而出。 刘迅对自己很有信心。 因为,他的目标很明确。 他不是三个书院的学生,来年也不参加恩科,他不需要道道题目争先,他只要答好一道题就行。 刘迅得意地笑了笑,他有备而来。 山长讲着规则,先击鼓传花考效经义、再是策论。 刘迅对经义这种对了应该、错了会被笑话的东西毫无兴趣,花球到他这儿,他立刻就往后抛去,避之不及。 直到进展到了策论,刘迅的精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