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钱浒“心思不在保护太子上”,耿保元更是“人高马大还留着根、比杂家这种没根的都不像话”。 李邵从屋里出来,听见那内侍骂得凶,便又问了一句。 内侍气呼呼地直告状。 李邵听完,上下打量了钱浒好几眼:“你和耿保元在搞什么鬼?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钱浒额上直冒汗:“没、没有……” “那他是叫肥羊宰了吗?”李邵喝道。 昨儿想好了烤羊腿、炖羊锅,结果连个羊影子都没见着,得亏没有去御书房与父皇说一声,要不然他得从街上买只羊给父皇烤上! 钱浒一个冷颤,噗通就跪下了:“殿下、殿下息怒,其实是耿保元他、他……” 在李邵的冷眼注视下,钱浒战战兢兢说了来龙去脉。 “前回说与玥娘有些神似,耿保元就想去探一探。” “去了就没回,他家里都找不到他人。” “小的担心他出事。” “哎呦!” 话说到一半,钱浒的肩头就被狠狠踹了一脚,身子一歪摔坐在地上。 李邵尤不解气,又是一脚狠的:“什么探一探?我看你们就是想绑人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 “小的、小的……”钱浒痛得连连倒吸冷气。 这不对啊? 殿下竟然会反对这事? 难道说,从头到尾耿保元想拍马屁都拍到了马腿上? 李邵骂道:“事先不与我商量,自作主张去绑人,不止没绑回来、还把自己给弄没了! 要我说,准是踢到铁板,绑人不成反被人抓了。 回头被人捆到衙门里,他耿保元说都是他干的、跟我没关系,单慎能信他?” 李邵越想越气。 得亏徐简不在顺天府坐着了。 要不然以徐简那无中生有、火上浇油的能耐,还不知道要在父皇面前如何抹黑他呢! 这么一想,李邵扭头与那内侍道:“绑人都能绑出事,就这还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侍卫呢!” 内侍连声与李邵说好话,哄他脾气。 钱浒呆坐在地上,想了又想,悟了。 绑人没有错,错的是耿保元失手了,会连累到殿下。 那是能让顺天府、御书房听见风声的事情吗? 绝对不能! 钱浒忙重新跪正了,磕着头与李邵道:“殿下训斥的对,耿保元办事不利,危害殿下。 只是他现在下落不明,他那老爹见不到人,衙门开印后一定会报官。 等顺天府插手,万一查出些什么来,殿下真叫耿保元给连累坏了! 小的以为,眼下由小的去法安寺打听打听,若确定那耿保元出事了,就与耿家老爹说说明白,给他笔银钱,别让他生事。” 李邵脸上很不好看。 银钱,他不在乎,给出去多少,他也不心疼。 他就是不服气! 底下侍卫弄出来的麻烦,却由他的银钱来善后,真是见了鬼了! 晦气! 什么倒霉玩意儿! 前回这两人说起来时,他也没表态,怎么他们就自说自话成这样了? “那天说是刘迅跟你们讲的吧?”李邵问了,与那内侍道,“去,把刘迅给我叫来!” 不多时,刘迅就赶来了。 这是他头一回进太子东宫,真是看什么都新鲜。 最激动的当然是他那噗通噗通的心跳了。 说起来,那两个侍卫但凡不是个蠢的,应该听懂暗示了吧? 过去几天了,莫不是已经得手了? 也是! 太子身边的侍卫,身手出众,绑个手无寸铁的娇柔姑娘,还能有失手的可能?M.bjZjnF.com